迷迭百里

＊Alpha伏黑惠xOmega五條悟

＊沒有好老師五條悟，只有差勁的五條悟

順從慾望是多麼簡單又愉悅的事。

伏黑惠雙手撐著五條悟的大腿，一下一下地衝撞，這個姿勢更費力，卻也能看到更多新景色。五條悟緊閉著眼，一手放在嘴前，咬著衣袖，身軀微微弓起，似乎是在忍耐，另一手卻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擺弄。深色的衣服襯得整片肌膚更加白皙，情事留下的痕跡也愈發顯著。男人光裸的大腿向兩側分開，下半身與他緊密嵌合，惠的每一下撞擊都直衝到底，發出響亮的啪啪聲。交合處濕滑的液體流濺，讓他的進出順暢且舒快。

只有一個美中不足之處。

衣服太礙事了。

這個念頭輕飄飄晃進惠的腦袋，然後扎根。惠大力頂弄幾下，射在監護人體內。五條悟也射了，精液汩汩流出，為兩人下腹再添一層凌亂。

伏黑惠將性器抽開，Omega內裡的嫩肉軟軟吸著他，似乎不捨他的離去。惠沉聲開口：

「老師。」

五條悟辦睜開眼，光華流燦的六眼此刻被淚水浸潤，一點威嚴都沒有，反倒令人想湊上去，嘗嘗那淚水的味道。

「又、怎麼了？」

「我想脫你的衣服。」

五條悟還來不及反應，伏黑惠便欺身而上。一手擋住男人可能的反抗，另一手伸到對方喉頭的拉鍊位置，壓住，感受衣服下微微的顫動。

手指下的身軀繃緊了，但並未有更多反抗，於是惠理所當然地繼續。

「五條老師，我要脫了。」

即使幾乎可說是這人一手帶大，惠也沒見過五條悟赤裸的樣子。男人總是一身黑，高領、長袖遮蓋了大半肌膚，現在能看見以往未見過的地方，不知怎麼的，他竟十分興奮。

一口氣拉開拉鍊，大半肌膚敞露開來，脖子、喉結、鎖骨……泛紅的白皙肌膚如朝陽照耀雪山山頭，一一浮現出來，一路展開至下方的雪融泥濘。形狀良好的肌肉包裹軀體，塑出厚實的胸膛、腹部，延展至強健的四肢。伏黑惠看得入迷，又覺得那黑色的袖管實在礙眼，於是一併剝了。考慮到五條悟後背抵的是粗糙的塌塌米，他留下衣服當作舖墊。

惠一度想是不是移到臥室算了，但他從沒進過這人房間。惠在五條家大宅能自由行動，但每次經過五條悟房間，那扇門總是深深緊閉。他當然沒有偷窺他人私人領域的癖好，不過次數多了，也難免會好奇這人的房間是什麼樣子。塞滿甜食？貼滿女星海報？或是如這人的平日穿著般簡潔？訊息太少，每種推測都有可能，也都無法更進一步了解。

惠貪婪地望著眼前那些平日被隱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覆上，濕氣蒸騰他的掌心，彷彿有股吸力，吸著他降落在那片溫熱潮濕的肌膚上。

伏黑惠一直能打到五條悟。為了讓照護對象未來能成為足以並肩的夥伴，五條悟的自動化無下限術式向來是將伏黑惠判定為非危險對象，以好好訓練他。五條悟曾說過，惠的話，什麼時候偷襲他都不會介意。

可是伏黑惠碰不到。

訓練時如此，日常也是。五條悟這人被重重迷霧包圍，惠在他身邊多年，從未看清過雲霧下的身影。這人總是突然冒出來，干擾惠的生活，將之弄成一團亂後又離去。

惠從來沒告訴五條悟一件事：有一段時間，他很期待五條悟的出現。

「你沒脫。」他的老師突然抓住惠的手，另一手扯著惠的衣服，「不公平。」

不愧是五條悟，竟能讓他在這種時候嘆氣。惠沉默地收回手，脫去自己的衣服，現在他和五條悟真正坦誠相對了。

「上次看到惠這樣，還是中學的時候。」

五條悟說著，竟伸出手，覆上惠的胸膛，大掌上的繭刺得惠微微發顫。

「惠長得很快啊。」

這人是被發情熱燒得神智不清了嗎？

潮濕悶熱的香甜空氣隱約多了一絲海的鹹腥味，讓伏黑惠恍惚回到多年前的某個夏日。

海浪擊打岸邊，濺起的白花猶如人類溢散出的負面情感，在那個不時有人消失在大海中的貧困漁村裡，更是氾濫如整個村莊揮之不去的魚腥味。出乎意料的詛咒等級，帶著他的一級咒術師拚了命將惠送到安全的地方，又轉身去對付那些如蛆蟲般向他們湧來的滿滿咒靈。

伏黑惠想幫忙，但他太弱小，兩隻玉犬一下就被擊退。他的身上也有傷口，詛咒的利爪劃破他的襯衫，從肩膀至腰部留下數條血痕。海風灌過來，颳得肌膚和傷口生疼，但更疼的是面對生命漸漸消逝的無力感。

五條悟高熱的手掌滑過他腹部，在上頭逗留，然後是腰，兩手圈住，虎口貼著肌肉，來回撫摸，似乎是在測量他成長了多少。酥癢一陣陣傳來，惠雙手握拳，咬著牙，努力放緩呼吸，否則下一秒他就會壓倒不安分的Omega。

「惠還在。」

那聲音聽不出對方身處現在或過去，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和周圍的濃香以及挑逗的動作形成強烈對比。

那時候，五條悟的表情也是這樣。

千鈞一髮之際，最強咒術師趕到，沒幾下就消滅了所有詛咒，救了同伴並找到他。面對傷痕累累的惠，五條悟沒半點安撫的話語，只是揉揉他的頭，說了這麼一句。

惠還在。

對這個人來說，自己不在有任何差別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惠就意識到：似乎從那一次之後，五條悟再沒讓其他咒術師帶他。若不是丟給惠的能力足以處理的任務，就是自己親自帶著他，去見識那些產生自人心深處的永恆黑暗，體會貫穿咒術師生涯的瘋狂。

「惠，別發呆！」

五條悟打斷惠的思緒，把他的手抓過來，掌心貼合他的手掌，像是他熱愛的藉此抓住咒靈，阻止他們逃跑一樣。然後他手一翻，抓著惠的手，貼在那光裸的胸膛上。

「想摸嗎？」

男人厚實的大掌抓著他移動，又往下壓，掌心下凸起的硬度和熱度令惠渾身顫抖。Omega咧開嘴，綻開笑靨。

「可以，但那個先進來。」

五條悟毫不害臊地指著惠高高翹起的陰莖，Omega的臉上滿是對歡愉的期待，並主動將腳張得更開。

伏黑惠不發一言地抽回手，托起對方的臀，進入。

一進去他就愣住了，那些陰鬱的情緒也瞬間不見蹤影。早就被完全打開的濕潤甬道熱情地吸吮，歡迎他的到來，但在那裡頭，另一條通道也悄悄開啟。

五條悟的生殖腔又開了。

伏黑惠貧瘠的第二性別知識裡，Omega的生殖腔只會在幾種狀況開啟：被力量高過自身的Alpha強制打開、與伴侶極度契合時、標記期間、受生殖本能驅動，以及性事最愉悅的時候。現在很明顯哪種都不是。

「老師，」惠用盡了所有力氣，才在立刻衝撞起來的誘惑下開口，「你、不是不想標記嗎？」

「沒關係啊，惠不要做就好了。」

彷彿要附和五條悟的話，濕氣籠罩的木頭香濃郁得彷彿烈酒，醺得惠心神蕩漾，覺得自己的咒力快要被對方完全吸走。

「您這樣、很不負責。」

「嗯？我會負責。惠現在、不是很棒嗎？」

這人肯定是被燒昏頭了。惠覺得自己也是。今天他已經被五條悟的各種行為消耗了過多腦力和力氣，還能勉強保持一絲清醒，只是因為這人太過欠揍，負面的能量讓他所有思考都集中在給人一拳上。

「惠想進來就進來，但不能標記喔。」

伏黑惠閉上眼，努力藉調整呼吸來平穩自己的情緒，想像咒力的力量強過本能，否則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先給人一拳，還是先標記對方。

「請、保護好、您的後頸。」

「這麼、沒信心？」

「這不是信心的問題。」他為什麼要和一個不想被標記的Omega爭論保護自身的問題？不過對象是五條悟的話，似乎又理所當然，「您、不希望、被標記。」

「惠自己說過的，不會標記，我、相信惠啊。」

把那個信任放到其他地方吧。惠傾身，避開盈滿笑意的眼，撈起人，吻住那吵鬧的唇，穩穩進入那柔軟濕熱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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