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伏黑惠xOmega五條悟
*沒有好老師五條悟,只有差勁的五條悟
「咒術師……是什麼?」
似乎沒料到小孩會問出這個問題,少年難得露出困擾的表情。他們剛結束一場不知是逗狗還是教學的對打,期間小孩和他的式神完全碰不到少年,最後像是為了挽救小孩的自尊心,少年站在原地,解開了他那個小孩從來聽不懂的「阿基里斯和烏龜」術式,讓孩子結結實實地打了他一拳。然後少年說,就當作是給惠的特別待遇吧,以後無下限對惠不起作用喔,惠隨時打過來都可以。
不解除也可以!小孩氣鼓鼓地說。
我很期待喔。少年揚起唇角,居高臨下地勾了勾手指,挑釁似地說道。
然後他們像沒事一般,並肩坐在練武場外的長廊上。少年大剌剌地張開腳,從帶來的點心袋子裡拿出大福,分了一個給小孩。午後陽光灑在庭院裡,將白砂、怪石、老松都籠上一層淡淡金光,四周很安靜,沒有任何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東西蠢蠢欲動,彷彿將時間裝入靜止的時光寶盒,只剩下他們和這個沒有詛咒的世界。
然後孩子開口問了。
少年剛咬下的大福硬生生卡在喉中,他咳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避免最強死於噎到的笑話。他看向一臉焦急無措的孩子,想了想,回答:
「幫助人的。」
「像你幫助我和津美紀嗎?」
這話一出口,小孩自己都愣住了。他看向五條悟,少年也一副吃驚的樣子,墨鏡滑了下來,露出那雙罕見的藍眼。
惠這時才注意到,少年的眼睛很漂亮,像是將整個天空都收進玻璃珠裡,清澈、透亮,瑩瑩發光。
然而五條悟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他戴好墨鏡,伸手揉揉惠的頭髮,比平時大和急的力道,讓伏黑惠知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覺。
「也許吧,惠想被救嗎?」
惠想被救嗎?
五條悟沒讓伏黑惠回答這個問題。那張大掌輕輕撫著他,惠記憶裡從來沒人對他這樣做過。
「我等著惠成為和我一樣的咒術師呢。」
這句話令伏黑惠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五條悟說的那句「變強吧,強到不會被我拋下。」後來他再沒看過五條悟那副模樣,也沒再聽過這些話。少年每次來找他,總是笑得沒心沒肺,拉著他到處去做蠢事。
可是和五條悟一起做這些事,他也不討厭。明明比起全日本亂跑,他更喜歡窩在房間裡,靜靜地看書。
惠捏著手中的大福,咬了一口,紅豆泥甜到發膩的滋味在口中泛開,即使有草莓的酸甜,也中和不了那股甜味。
他摸了摸自己被弄亂的頭髮,內心有種陌生的情緒湧上,暖暖的,澀澀的。
津美紀看不到那些奇怪的東西,也不知道惠的影子不是普通的影子,五條悟,是伏黑惠第一個可以向他訴說、共享自己所見世界的人。
五條悟的發情期似乎接近結束。男人的討要逐漸變少,味道也逐漸變淡、散去,惠有種漫漫長路終於走到終點的感覺,卻也有說不上來失落。
他看看四周,卻看不清紙門外的天色。入夜了嗎?或是深夜過去又白晝?在這練武場裡,時間似乎停止了。
五條悟不知何時睡著了,兩手抓著他,一腳還跨在他身上,發出輕輕的鼾聲,彷彿睡著了也不許Alpha離開。自己滿足後就自顧自地睡去,真的是這人的作風,但惠很習慣了。他調整了下姿勢,稍稍釋出訊息素,讓身上的人能睡得更安穩。五條悟的夢裡,會是陽光燦爛的森林,還是暗影幢幢的密林?
手指滑過那張比實際年齡更稚嫩的臉,心血來潮,翻找起五條悟外衣的口袋,不意外地從裡頭翻出一堆甜食。惠拿起一隻棒棒糖,用糖棍尾端向五條悟戳去,果然在中途就被擋住。無下限術式確實運轉著,也確實不將伏黑惠列為防禦對象。
然而,也只有現在能碰觸到,天亮以後,一切就會回復如常。他們只是老師與學生、恩人與被救助者、監護人與被監護人。伏黑惠偶然幫忙五條悟解決了一次麻煩,但這個幫忙,不能再變成麻煩。
伏黑惠便不想睡了。休息一下,然後把人抱到有床的地方去吧,客房也好。
用兩件已不成樣的上衣包住自己和五條悟,伏黑惠想,等會兒一定要好好清理這裡和衣物才行。他計畫著要怎麼把練武場恢復原狀,讓以後使用這裡的人不會發現曾經發生什麼事,卻不敵疲憊,抱著身上的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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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回到現在的時間點了~
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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