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生子
*私設有,捏造未來有,捏造角色有
一得知短節目分數,維克多和雅可夫說了下,便迅速離開K&C區,衝向專門留給選手的看台專區。離勇利上場還有兩個順位,但他不想冒任何風險。
在普爾科沃機場的時候,前幾天還信誓旦旦地宣告要在冰上展現愛的力量的青年此刻卻像個要去上學的孩子,緊緊抱著他和伊利亞,頭埋在他們父子之間,蹭著他喃喃碎唸,連兒子拉他頭髮都沒發現。
「不想離開……」
維克多也捨不得,但他聽到廣播。
「再拖下去就趕不上飛機了。」
「等一下!」
勇利匆匆拿出手機,後退幾步,替他和伊利亞拍了張照。
「我要當桌布!」
這是第幾張桌布了?維克多懷疑眼前這個傻子和之前那個拒絕討論孩子話題的是同一個人。勇利這幾天想討好伊利亞的程度,只差沒跪下來拜託孩子喊他爸爸了。孩子露出一點興趣的東西,恨不得通通都搬到他面前,也要了這兩年的所有紀錄,包括他和伊利亞的照片,說是要仔細看。要不是知道勇利沒有用SNS分享個人生活的習慣,他都懷疑對方要昭告天下了。
他對兒子說:
「伊魯申卡,和お父さん說再見。」
伊利亞似乎也感受到爸爸們的不捨,皺著眉,乖乖向勇利搖手,勇利更是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再度抱緊他們。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好不容易才拿起行李,走向登機入口,臨走前還頻頻回頭。
身旁傳來碰一聲,維克多轉過頭,見到尤里在他身邊坐下。
「這麼關心那隻豬嗎?你們都分手了。」
看看年輕氣盛的小師弟,維克多起了壞心。
「勇利是伊利亞的父親。」
「我知......什、什麼!」
見尤里差點跌下椅子,維克多好心地扶他一把,卻被閃過。尤里站起來,眼神複雜地望著他。
「你……」
「嗯,我是Omega,伊利亞是我生的。」
維克多平靜地回答,卻見到前方的披集回過頭,絕望地望了他一眼。
噢,他忘了批集知道。維克多想。雖然他和尤里是用俄語交談,但對知情人來說,聽懂幾個關鍵字大概就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吧。當初批集發現這件事時,雖然有些驚訝和不好意思,但面對他時仍很大方,對伊利亞也很友善,還帶著倉鼠把小孩逗得哇哇叫,興奮得不肯離開電腦前,為何現在卻是這種反應?
維克多突然想起勇利那堆桌布,他想他可能明白了為何批集會露出這種表情,抱歉之餘卻也好奇起勇利底特律住處現在的模樣。
事實上,他把伊利亞也帶來斯德哥爾摩了。除了讓父子三人多些相處時間,私心裡他也非常希望伊利亞能親眼看到爸爸們比賽,尤其是世錦賽這種大賽,可惜兒子年紀真的太小了,不說無法入場,也不知道坐不坐得住,只能再拜託彼得羅夫娜照顧。不過在旅館時,孩子見到勇利倒是很開心,雖然一下子就把勇利送他的飯團布偶往床上丟,但在爬過去又摸又抓了他爸好幾下後,就伸手要他抱,當下立刻讓勇利破涕為笑,也不枉他這段時間不管練習再累再忙,時間再對不上,仍每天都堅持要和他及孩子視訊;到了這裡帶著伊利亞去吃飯和玩時,也搶著抱、餵食和安撫等。
場上JJ結束了短節目,向場下所有人致意後,在歡呼聲和滿地禮物中向出口滑去,勇利自另一邊入場暖身。不知是不是維克多的錯覺,他覺得對方似乎向自己的位置看了一眼。
維克多自己倒確實無法將目光自勇利身上移開。從六分鐘練習時他就注意到了:勇利今天換了新的表演服。本來的服裝是黑底配上以棗紅色為主的花紋,低調內斂中另有番雍容高貴,腰間還仿EROS的表演服加了塊象徵裙子的布料;如今衣服還是黑底,裝飾卻換成勇利以往慣用的藍色調。天藍、深藍和孔雀藍夾雜各色亮片,在胸前開襟、肩、背脊、袖口勾勒出繁複的紋路,延伸到包覆住修長手指的黑絲絨手套,像是黑夜中瑰麗閃鑠的星河,潺潺流過每個人的夢。
昨晚和勇利將伊利亞送到彼得羅夫娜住的旅館,返回選手住宿飯店的途中,青年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斯德哥爾摩涼冷的初春深夜裡,勇利一雙眼灼灼盯著他,彷彿烈日。
「維克多,明天你能看看我的短節目嗎?我做了一些修改,想給維克多看看。」
大概是接收到他疑惑又驚訝的目光,青年的臉上和耳朵有些泛紅,當然也可能是激動,或僅僅只是寒氣凍的。
「我知道這樣做很冒險,在大賽前修改......但正因為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滑冰,我想滑出自己最愛的節目。如果想法變了,節目跟著改變,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吧?」
的確是十分冒險的舉動,聽勇利的語氣,改動的幅度還不小。不說改變身體已經熟悉的動作,也不能確定實際在賽場上做起來的效果好壞,維克多懷疑切雷斯蒂諾會同意勇利這樣亂來。但看勇利如此肯定,他不禁點頭,勇利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露出笑容。
「我會讓維克多大吃一驚的!」
那笑容如此純粹,像是對方在場上完美地完成一個節目時,開心地滑向他,要求摸頭稱讚一樣。維克多忍不住靠過去,輕吻那嫣紅的唇。一瞬間周遭的聲音都靜止了。分開後勇利一手摀住嘴,整個人像喝了酒般滿臉通紅,直直盯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是祝福的咒語,讓勇利能滑出自己最喜歡的節目。」
維克多鎮定地說道,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心臟砰砰砰狂跳。勇利呆呆地點點頭,兩人安靜地並肩握手走回飯店。
JJ的分數出來,再度引起一陣歡呼,勇利滑到場邊,切雷斯蒂諾和他說了幾句話後,拍拍他,勇利轉身向場上滑去。「Please welcome representing Japan, Yuri Katsuki!」和掌聲一同響起,勇利在場中央站定,背對裁判席,頭低下,兩手垂在身側,一腳屈起。
小提琴尖細的聲音揚起,彷彿有人撕開絲綢,又像有人拉起絲帶,向空中擲去。勇利舉起左手,另一手指尖併起,掌心反轉,隨著彎繞向下溜去的音樂水波似地舞動;左腳彎曲,以此為軸心轉了半圈,面向裁判;琴聲進行到第二段,勇利單足滑出,順著高張震盪的曲調轉身,抬手,收臂繞身,腳一踩一蹬,身軀隨之轉動,手臂伸展揮擺,一連做出好幾個動作。
幾個轉折音後,曲調轉向輕柔舒緩,彷彿拉丁美洲夏日的午後,一名穿著鮮豔洋裝的女子邁著慵懶的步伐走過街頭,勇利動作也慢了下來,卻更加細膩精緻。手指張開併攏,自指尖到手臂如捻著曲子般彎折游動;一抬頭一瞥眼,俯身挺胸,雙腳彷彿有自我意識般在冰上踢踏蹬滑。他曾稱讚勇利的節目是用身體在演奏音樂,此刻青年正完美展現這點。柔軟靈巧的手是旋律,踩著冰的腳是節拍,整副軀體就是小提琴的琴弓,在冰製的琴弦上拉奏挑逗的曲調,將無形的樂聲刻成纏繞的軌跡。
譜寫樂聲的腳新月似劃過冰面,抬起進入燕式旋轉,手自背後張開斜舉,彷彿天堂鳥張開翅膀,驕傲地展示艷麗的羽毛;旋律向下走,勇利收起手彎下腰,抓著一隻腳的冰鞋,換成A字轉,腰背和腿部折出優美的線條;換足,上半身向前彎,抱著浮腿,換成直立轉。隨著音樂的輕重緩急放下浮足,徐徐張開雙手,再收到胸前交叉,再交握舉高,每個動作和轉速都貼著節奏調整幅度和快慢,彷彿縮時攝影中紛次開落的花、深院中翩翩飛舞的蝶、淺海中繞著天光盤旋而上的魚,每個姿態都美得令人嘆息。
音樂一個頓點,勇利優雅地放下手,交叉搖滾步滑出。小提琴聲漸弱,然後中止,幾下有力的鋼琴擊鍵聲接續,勇利停下,踏出一步,朝前方伸出手。
維克多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鋼琴最後一個重音落下,勇利迅速拉回手,像是對面有人接受了這個邀請,他臉上露出笑容,向後滑行。
維克多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勇利做出這個動作時是朝向他的方向,天知道對方怎麼算得這麼剛好的。饒是自認是個沒臉皮很大方的人了,維克多此刻仍覺得臉頰燙得像整個人剛被扔到熱水裡。現在攝影機肯定對準他了,就待回放時播出。然而勇利的表演讓他無暇分心。
小提琴與鋼琴彼此陪襯又相互搏擊,交織出濃烈激情的小調。冰上青年一會兒回望,一會兒直視前方,一會兒收回目光,專注凝視身旁,彷彿此刻他不是身處白色的賽場,而是杯光交錯、紙醉金迷的晚宴,旁邊有人正與他共舞。腳下步法輕快錯落,隨著上身動作踏點頓挫,一、二、三、四……手高舉,放下,踢腿,張臂,抱身,刀齒點冰,身軀隨之移動;時而轉動扭轉,時而側身閃讓,時而伸出手,彷彿拉過身邊的舞伴。幾個步法後,勇利外勾步進入,俐落簡潔地向前起跳,轉圈,阿克塞爾三周跳順利落冰,他旋即又伸出手,收回,另一手伸出向內彎,彷彿這個跳躍只是舞步中的一部分,他正與舞伴緊密配合,兩人拉鋸糾纏,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激昂的樂曲逐漸沉潛,曲調再度轉為柔和,勇利小跳後蹲下旋轉,維克多仍未自方才的驚心動魄回復過來。當初勇利跳EROS時,獲得了「清純的色氣」之名;現在那份清純經過時間和經驗的釀造與精餾,淬練成精純而高濃度的醇酒,稍一接觸便會溺斃在那琥珀色的香烈裡。一開始他還能去區分勇利改了哪些動作和目光變換,但到後來已無法仔細分辨。似乎改了,又似乎沒改......只是舉手投足間細微的形態變化嗎?整個節目由外放熱情轉向繾綣曖昧,連音樂都隱約飄散著酒香。真的是心情一改變,節目就會不一樣嗎?
他暈呼呼地看著勇利左後內刃起跳,右足刀齒點冰。他的前學生的後內點冰四周跳已經很穩定了,高遠、成功率高且落冰乾淨,有時候他甚至會在其中看見自己的影子。這並不奇怪,聽說勇利早在兩人認識前就已經開始藉模仿他的滑冰學習,後來又接受了本人的指導,即使如此,這個跳躍依舊令他心跳加速。或許是那不同樂器交織出的繚繞音樂,或許是前面那番熾烈的表演,或許是他深知這個跳躍對兩人的意義。後內點冰四周跳是他最自豪的跳躍;而比起迷戀,勇利將這個跳躍放入節目中,更多的是為了追上他,乃至超越他。他知道為了能在比賽中穩定使用這個跳躍,勇利付出多少努力。尤里也好,勇利也好,對花滑選手來說,有什麼比成為他人拚命追趕的目標更令人振奮呢?
勇利滑過裁判席前,再次拉過手,熱切激越的樂聲中,他彷彿到了青年所在的冰上,不對,四周是喧鬧的人們,恭賀、閒談、客套話與酒杯碰撞聲此起彼落。他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小牛皮鞋敲出喀答喀答的聲音。他穿過人群,像穿過大山幽谷,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身材精壯的東方青年正和他驕傲可愛的小師弟鬥舞,然後是他多年的好友克里斯。青年偶然和他對上眼,眼睛一亮。
他們跳的是哪種舞呢?以腳傳情的探戈?熱情洋溢的佛朗明哥?還是俐落爽快的鬥牛舞?他無法分辨,拍子不對,舞蹈動作也不對,這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種舞。然而青年引領著他踏步、轉身、前進再後退。他眼中不斷迴繞著那抹藍,流星,銀河,星空,宇宙。掌聲讓維克多驚覺勇利剛完成一個完美的後內四周跳接後外三周跳,這首曲子如此短嗎?他看著勇利起跳,左腿在空中向後踢,以一個漂亮的Deathdrop進入蹲轉。先抱腿,然後將浮腿收到滑腿後,再舉起一手,再站起,隨著漸弱的音樂慢慢停止旋轉,手臂張開伸出再收回,擺出結束姿勢。
那獨自站在冰上的身影右腳搭在左腳後,一手背在腰後,一手向前伸,手指併起,手臂略為抬高,上身微傾,像剛結束一場舞,禮貌地送舞伴離開;又像剛接過舞伴遞過來的手,準備開始。那張心滿意足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勇利在掌聲、歡呼與禮物雨中向他們這邊鞠躬致意完畢時,披集再次回過頭,一臉生無可戀。
「我聽說他要搬去聖彼得堡了,我衷心感到喜悅。」
維克多在選手休息區找到勇利,一聲「yu——」還沒喊完,他就被對方拉進一旁的小房間。青年緊緊抱著他,抬起頭,他對上那雙如威士忌般明亮又炙烈的眼睛,海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不知是誰先靠近,他們唇貼合在一起,輾著,舔著,咬著,呼吸彼此的氣息,品嘗對方的味道,像扭纏在一起搏鬥的獸,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放開誰,都試圖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吻終於結束的時候,維克多喘著氣,力圖鎮定地開口:
「勇、勇利沒、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勇利的氣息也還沒平復,他的唇到臉都一片通紅。
「準、準備四大洲的時候,我、發現我和曲子有了落差,這個節目給我的感覺、和原來不一樣了,切雷斯蒂諾老師也說我必須盡快調整回來,抓到曲子的感覺才行。」
他停下來,深呼吸了幾次,才繼續說下去。
「我一遍又一遍地反覆聽著曲子和複習動作。然後我發現,如果要符合我現在的心情,這個節目必須加入維克多才行。」
維克多還來不及決定是要讚嘆勝生勇利的驚人舉動,還是斥責他的胡鬧,勇利先自己說了出來。
「切雷斯蒂諾老師覺得我瘋了,他勸我如果真的想做這種嘗試,下賽季再試試看。但是我覺得下賽季有下賽季的目標,而且我想藉這個機會,好好傳達我的心情。」他不好意思地別開頭,「切雷斯蒂諾老師說,他有些懷念我以前乖巧聽話的樣子。」
維克多彷彿聽到來自同行的吐槽,他想這事要是發生在雅可夫身上……噢不,雅可夫無可奈何,因為他也不會乖乖聽話,瞬間他明白了切雷斯蒂諾的真正意思。
「所以勇利在場上邀請了我?」
勇利從臉到耳朵都紅透了,原來人的臉真的能紅成顆番茄。維克多想。而從他的角度,還可以看到從黑色運動外套中露出的藍色閃亮花紋,那令人移不開目光的舞姿再度浮現在眼前。
「我說過我是想著維克多滑『一步之遙』的吧?不過之前我從來沒把這首曲子當作雙人的舞曲。然後我想到維克多問我的問題:對於維克多是Omega這件事,我是怎麼想的?我......身為Alpha非常高興,Alpha與Omega,我們是如此的相合,彷彿命中注定屬於彼此;但不只是這樣。我覺得......維克多是Omega真是太好了,因為是Omega,維克多創造了一條只屬於維克多的路,有了現在的維克多。我知道Omega要達到維克多的成就有多麼不容易,所以這真的是維克多才能辦到的......我可能說得不是很好,也沒表達清楚我的意思,但我喜歡的維克多就是這個樣子!我以前真是個笨蛋,怎麼會堅持維克多要是某種性別?維克多就是維克多啊,是我崇拜的那個人,也是和我一起生活,一起迎接許多挑戰的人;是我的偶像,我的教練,我的對手,我的愛人,這些才是最重要的。維克多是不是也覺得,對這樣頑固的我,也像是一步之遙,怎樣也無法靠近呢?」
嚴格來說,勝生勇利文不對題,只有部分觸及問題內容,其他則都被「我怎麼看維克多」、「維克多和我的關係」偷換概念過去了。
可是,他覺得可以了。
他本來就不是想聽到「Omega的維克多很努力,超越了性別限制,很厲害」這類的答案,Omega是他的一部分,他想知道曾否認這點的勇利,在知道事實後真正的想法。
他看向惶惶不安的勇利,對方似乎是說出口後才意識到他在回答問題了,又因為他的沉默不語而緊張得咬住唇,而青年的雙手還環著他的腰。
「我有發情期,會纏著勇利好幾天不能工作,還會生孩子喔。」他像是提醒,又像只是在開玩笑。「Omega的力量也不如其他性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退役,也不知道能不能一直維持高水準的表現。」
「請來纏著我!」勇利像是終於得到答題方向的學生,立刻說道,「至於那些問題,不管維克多想怎麼做,我都會在維克多身邊,一起努力的!」
面對急切表白的前學生兼前戀人,維克多卻不急著揭曉答題結果。
「勇利說發現節目必須加入我,還沒說完呢。」
勇利顯得有些失望,但隨即又振作起來。他開始訴說他如何在音樂進行到某個小節時,覺得這邊該拉過他的手;又如何在滑到某個地方,聽到某個音時,覺得對面的自己前進了一步……最後他低下頭,害羞地說:
「……我不是隨便做決定的,我有把握我可以掌握得很好,也覺得這樣做是對維克多最誠懇的致意,才更動的……雖然這麼說,但真正到了場上,意識到維克多正在看著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就只是想和維克多跳這支舞,然後在最後跨越那一步的分隔,確實地握住你的手……」
腰間的手鬆開,往上,找到他的手,握住。勇利靠向他,抬頭,露出他熟悉的、令他心跳不自覺加速的認真表情,他又聞到那股醉人的、不屬於任何一座海的海洋氣息。
「在場上的時候,我覺得維克多答應我了;但曲子結束的時候,我想到維克多其實在觀眾席上。如果想和維克多跳這支舞,我要正式對維克多提出邀請才行。」
他將那隻手拉到嘴邊親吻。比起方才的狂猛躁進,這個吻像是初春小雨,輕輕點在他的手上,從指尖到手背,再到掌心,維克多只覺得一道電流自手指傳到背脊,然後是全身,細細麻麻的,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
「可是真正見到維克多的時候,我只想緊緊抱住你。想問你看到了我的滑冰嗎?你喜歡這個節目嗎?我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明明才說要讓維克多相信我的……」
「勇利以為我為什麼迫不及待地來找你?」維克多回握那隻手,輕輕摩娑,「我很喜歡喔,以後也這樣誘惑我吧!」
「可以嗎?」
維克多一時間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疑問地望向勇利。青年儘管看上去一副要燒起來的樣子,仍堅持說清楚。
「我想再吻維克多,可以嗎?」
維克多不禁失笑。
「可以喔,勇利不是要正式對我提出邀請,然後在最後握住我的手嗎?」
他得到的回答是腰間猛然縮緊的力道、大力拉過他的手,以及如浪濤般席捲而來,將人滅頂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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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寫滑冰很累,但每次寫時查找資料,沉浸在三次元花滑、音樂與其他表演藝術中的美時,都覺得十分感動和幸福,真的要謝謝創造出這些藝術的人們;而想像勇利他們滑出這些節目,也是很棒的一件事,畢竟YOI吸引人的地方之一就是官方對滑冰部分的用心❤
而且我後來發現,寫其他部分也沒比較輕鬆,卡文時寫什麼都一樣痛苦啦(翻桌
本來有寫勇利去參加四大洲的打算,而且當年四大洲可能在臺北舉行,完全可以套用自身去看比賽的經驗,還可以來臺北觀光導覽(不對)不過後來考慮到節奏問題還是放棄了。另外ISU今年改了計分規則,不過因為之前都是用原本的規則,加上賽季還沒開始,也不知道新規則實行後會是怎樣,所以本文還是沿用了舊規則。
滑過〈一步之遙〉(Por Una Cabeza, 又譯只差一步〉的選手很多,這邊推薦淺田真央(2008, 表演滑)和Anna Pogorilaya(2017),兩人各有不同風格,但都美得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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