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生子
*私設有,捏造未來有,捏造角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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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竟比夢更令人迷醉。
勇利躺在維克多房間的大床上,絲滑的棉被摩娑著他的臉頰和手腳,他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躺在雲端上,一點都沒有真實感。
身體明確的不適讓他知道這並非夢,慾望如點點火苗,在四肢百骸隱隱約約地燃燒,等待新一波燎原的時機。聽說發情Omega信息素的影響無法自行退去,要不用副作用強烈的藥強制消除,要不找個人瘋狂做愛。
他不在乎,反正他想做愛的對象是維克多,會做愛的人也只有維克多,不是維克多的話,那就用最強力的藥讓他陷入昏厥吧!比起永遠失去維克多的痛苦,副作用算什麼?況且他已經不在陌生人眾多,隨時都有失控危機的體育館了。這裡是維克多的家,安全平靜且充滿回憶,過去他們曾在這裡度過無數個激情又美好的夜晚,光是意識到這件事就令勇利血脈賁張。
內心羞愧不已。他應該做個知進退的前男友,趁對方去照顧孩子的時候理性且禮貌地主動去沖冷水澡,再提出去醫院的要求,他相信維克多不會介意他在這時擅用浴室;但他捨不得離開這充滿熟悉氣味的床,內心深處更因為稍早獲得的意外禮物而有更多的期待。
像是要平復紛亂的心情和身體,他翻身將頭埋入柔軟的羽毛枕中,上頭沒有期待的甜香,卻有另一股熟悉的、獨屬於維克多的味道。那單純令勇利放鬆下來,像是獸的領域本能,不論現實如何,他終究不想在這個時候聞到不屬於他倆的味道。
真是矛盾啊。理智上知道不該這樣,不想利用這樣的機會,更明白他的希望不是和前男友打上一砲,卻完全無法拒絕慾望;而事情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勇利仍有些飄忽。似乎是他咬了那雪白的後頸後,維克多待他稍稍平復下來,便一手扶著他,一手推著嬰兒車,離開洗手間,快速回到車上。中間是否又遇到了其他人,他毫無印象,只記得男人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最終沒忍住,手向下伸,覆上兩腿之間;舌頭壓上牙齒,在齒端來回移動,似乎這樣就能回味那股芬芳。維克多讓他咬他的後頸……這絕不是普通朋友會做到的地步。維克多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想知道,又害怕真正的答案。
門外傳來腳步聲,大概是維克多安頓好伊利亞,過來處理他了。勇利不禁緊張起來。前戀人會怎麼做?給他一顆藥?叫他去沖冷水澡要他冷靜?還是......他閉上眼,換成側睡的姿勢,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床前停住。
一切似乎都隨著腳步聲的消失靜止了,只剩下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他就像等待判決的罪犯,屏息等待命運的宣判。
判決遲遲不下,沉默太久,他幾乎以為人離開了,又或者腳步聲只是他的幻覺。勇利睜開眼,正想和對方說他還是去洗冷水澡吧,卻聽到微風般的一聲嘆息飄來,然後是床墊被壓下的嘎茲聲響,健壯的身軀覆上來,濕潤的吐息接近,維克多靠過來吻他。勇利自然而然地伸手環抱那朝思暮想的軀體,一手壓住那銀色的頭,加深了這個吻。他們如飢餓的獸般貪婪搶食對方的氣息,唇碰唇,牙齒相磕,舌頭追逐、纏扭,唾液交融成一份,身軀自胸膛到腿部緊密貼合。注意到兩人的慾望隔著衣料有一下沒一下地碰撞,勇利抱著人翻到一邊,換成彼此都舒服的姿勢,卻見男人趁這空隙脫下他的褲子和內褲,再脫下自己的,從旁邊拿來潤滑液,倒在手上和性器上,大掌握住兩人陰莖,一同套弄起來。
噢維克多……
明明他們都是成年人,在其中一方家中的床上,沒有父母兄弟姊妹爺爺奶奶阿姨叔叔或其他任何閒雜人等的干擾,還早就上過床,各種玩法也嘗試過不少,現在卻像躲在放學後教室角落的中學生,因某個厲害的朋友分享的色情刊物而興奮不已,忍不住拉著夥伴嘗試起來;而確認維克多也和他一樣有反應,更令他欣喜中又充滿優越感。維克多不僅是幫他解決慾望和痛苦,他也想要,光認知到這點就足以令人發狂。
他低頭望向那不可思議的美景。寬厚的手像是守護,又像是要圈禁般將兩根柱體圈攏在一起,快速套弄。那力道比稍早大了些,也急了些,卻給了勇利更強烈的刺激。維克多也和他一樣急於索求對方的撫慰嗎?他從另一側覆上,收起手,將缺口補上,男人頓了下,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不滿,但什麼也沒說。勇利配合他的節奏動起來,有意無意地用拇指和下身去碰對方敏感的地方。礙於自身的狀況和姿勢,他無法像維克多先前那樣游刃有餘、細節豐富,甚至似乎拖慢了進度,但這種兩人緊密相依,共同完成一件不可啟齒之事的私密感,以及互相取悅的滿足感讓他更加興奮,手上動作漸漸加快。
維克多是否也和他有相同感受?才剛冒出這個念頭,男人卻突然放開手,在勇利的驚愕中靠向他,用結實的大腿夾住他的東西。
那隱微的、悄悄蔓延的私密滿足瞬間燒成燎原大火。因姿勢而難以精確掌握、不得要領的力道和動作,雖不如先前能迅速累積快感,甚至快感還有些停消的跡象,卻擦得勇利心癢難耐起來。光想到維克多不只用手,還用性器和雙腿幫他解決,就讓他有如插入般激昂。
然而這個姿勢確實不好出力,勇利抱住人,將對方翻了個身,換成他在背後,維克多在前的姿勢。他一手摟住男人,一手伸到前方,握住翹在半空的陰莖,將性器頂入對方兩腿間,繼續方才的動作。從這個角度銀髮下的後頸、肩背一覽無遺,他的氣息呼在男人耳邊,將耳朵、面頰、後頸都染得一片通紅;猶帶鮮紅的齒痕在衣領下若隱若現,引誘他湊近再咬一口;一手伸進衣內,向上遊走,揉捏發硬的乳頭;另隻手握著性器,配合腰部的律動技巧地施力,將手部和下方壓力都集中在那一塊脆弱的事物上。
「我好高興,維克多選擇這樣的方式……」
他掩不住喜悅,湊近男人耳邊說道,又偷偷舔了下耳垂。過去在火熱的時刻他總愛含住那紅得要滴血似的珠貝,自耳垂、耳輪到耳後,輕咬舔舐後再呢喃愛語,而維克多總有令人滿意的反應;現在的他當然不敢那樣做,只能用另一種方式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看不到維克多的表情,但他想至少對方是願意的,畢竟明明有很多種方法來解決這場意外。
不斷擴大的喜悅簡直要脹破胸膛。
真不想太快結束這場性愛。喜歡的人整個人都在懷中,如此的充實又真實。就算對方不想插入,但能這樣肌膚相親,不管是怎樣的形式,他都十分滿足。這麼想著,更多的喜悅脫口而出。
「不管、維克多怎麼做……我都、接受你的選擇。因為我最喜歡你了,想讓你永遠都快樂著!」
他大概有些失控了,像稍早在體育館時那樣,不顧一切地想將自己的心情展示給對方。是危機卸下了他的防禦嗎?還是他正在實踐他的決心?叫囂的慾望不允許他深入思考,也不讓他依照自己的節奏,懷中的人更不懂他的心情。男人緊挨著他,臀部擦著他的小腹,雙腿夾擠他的性器,激得勇利完全無法放慢動作,陰莖不受控制、回禮似地向前頂,去摩對方的陰囊、會陰和大腿。男人的呼吸越來越快,手中事物堅硬脹大,本能似地蹭著他的手;勇利這才發現,對方的手不知何時已覆上他的,抓握著一起套弄,然而他無暇深究。他摟緊維克多,將頭靠在眼前厚實的肩上,喘著氣,加大兩邊的力道與速度。一陣顫動後他射了,維克多緊接著他,精液弄濕了彼此的手和身體,室內迴盪著粗重的喘息聲。
勇利鬆開手,兩人稍稍分開,但維克多仍在他手腳圈起的範圍裡。高潮後的倦怠令他不知今夕何夕,呆呆地躺著,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卻見身前的人在平復氣息後,如豹子般優雅地起身,轉過來,開口:
「勇利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咦?」
勇利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維克多耐心地解釋:
「不管怎樣都接受我的選擇。」
「當然!」
勇利急忙說。過去他太自我中心,忽略了維克多的心情,但感情是雙向的,他不只要在滑冰上回饋維克多。
「能聽到勇利這樣說,我也很高興呢。」
雖是如此尋常的話,男人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尋常。 勇利不可思議地見到維克多不疾不徐地脫去上衣,張開腿,壓到他身上,白濁液體順著大腿的肌肉線條流下,滴到他腹部,分外色情。
「果然……要插入才行。」
冰上的妖精喘著氣,右手指尖逗弄似地壓上勇利再度勃起的陰莖,自頂端劃向根處,越過空中,滑向那隱於陰影的秘境,手指併起,將殘留的精液抹在大腿根部和更深處。男人的臉頰、耳根、脖子到大腿都泛著桃花般的嫣紅,勇利從腦袋到肢體都停止運作,他這一天已經見過太多夢了,會不會一覺醒來就發現這只是命運的玩笑?然而夢還在繼續瘋狂地發展,只見維克多微微一笑,手指張開,按著那處。
「進來吧,勇利。」
勇利只聽見轟然一聲,毫無記憶自己是怎麼翻身撲倒男人的。當他意識到時,他已經將維克多壓在身下,抬起對方大腿,準備將性器插入。而維克多只是笑著,甚至還撐起身,伸手去碰他的手,像第一次時那樣,拉著他往裡帶。
他追逐超過半生的人最私密的地方濕潤溫暖,軟軟的肉收縮著,因過於軟滑和他的顫抖而讓那東西幾次滑掉,終於插入的剎那勇利腦袋一片空白,就像個初嘗人事的男孩,早忘了這些年探索習得的技巧,只知道掰開對象的大腿,一個勁地向深處擠。男人的體內是那麼的濕,那麼的熱,那麼的緊,緊緊吸住他,讓他無法自拔。他彎下腰,想去吻維克多,卻先一步被拉下,男人勾住他的脖子,壓下他的頭,讓他的唇貼到他的唇上。他們開始新一輪交纏,唇互相碾磨,舌頭勾扯,下身跟隨動作,深入,退出,再進入,每一下都像是要與對方融合般的快速大力。等勇利注意到時,男人的腰已被他抬起懸在空中,重力讓他深深撞進那緊熱的體內。他感到愧疚,擔心這樣會給對方帶來太大負擔,男人卻似乎不以為意,抓著床單,逕自挺腰迎合,讓勇利不禁懷疑現在的狀況是對方刻意引導的。
他暗嘆維克多還是比他老練太多,即使如此,他也不打算未戰先降。他漸漸回憶起前戀人喜歡怎樣的方式,或許這些記憶從來就鐫刻在他的靈魂深處,不曾抹滅。他從旁邊抓來枕頭,墊在維克多腰部下方,伸手握住抵著他腹部的性器,配合下身的進出套弄;低下頭再次接吻,然後是臉側、耳朵、脖子,順著經脈往下,有些粗暴地舔舐,鎖骨、胸部到乳頭,做愛的順序似乎反了,但不打緊,變化能為性事帶來樂趣,更何況維克多看上去很喜歡。他依著勇利的節奏擺動腰,秘穴吞吐他的性器,發出淫蕩的滋滋水聲。兩人合作得天衣無縫,身體像是從未分離般的契合。
唯一的缺憾是口中的鹹味,像那充斥四周的海的味道。讓伴侶身上充滿自己的味道是每個Alpha的追求,此刻勇利卻希望佔據口鼻的是那甜香。就像是夢一樣,那股芬芳消失得無影無蹤,男人身上只剩下汗水和沐浴露香味。沒關係,他告訴自己,他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這一次和他們的第一次一樣寶貴。
身下的人呼吸逐漸加重,動作也越來越快。勇利知道對方快要到了,而他也是,但他突然想起忘了戴套,連忙試圖退出。
他才動了下便被察覺意圖,維克多猛地拉下他,手臂和大腿扣鎖似地圈緊他的背部和腰部,將他深深楔在體內。火熱的內側緊緊吸住他,本就瀕臨潰堤邊緣的勇利再也堅持不住,抱緊那厚實的背,腰部一挺,將濁液全數灌進前戀人體內深處,同時一片濕潤也染上他的腹部。
室內只剩下喘息聲,待氣息稍微平復後,勇利撐起身,退出,看著面前的人想說些什麼,維克多卻皺起眉,搶先開口:
「不准、說、抱歉!」
他仍喘著氣,精壯的胸膛起伏著,臉上和藍眸泛著未退的紅潮和水光。一手擱在胸前,一手去擦額上的汗,戒指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汗水和其他液體弄濕了他的身軀,在室內的微光下透出隱約的光芒,像是美術館中的古希臘雕像,卻有著大理石沒有的柔潤動人。勇利嚥了口口水,別開目光,眼前卻仍是那番美景。
維克多似乎注意到他的掙扎。
「Omega的影響消退了嗎?」
「退了。」
勇利轉過頭,回答,維克多愣了愣,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他起身,盯著床邊,背對著勇利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
勇利向前一步,將男人壓倒在床上。
「是維克多的影響!」他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人喊道,用再度硬起的性器去摩擦對方仍疲軟的下身,「不管是什麼時候,能影響我的都只有維克多!所以拜託,幫我!」
他低下頭,像舔糖果般細細舔著那紅腫的唇,再輕輕地吻著唇的主人。早該這麼說了,維克多該知道自己一直很清楚為什麼和他做愛。
房裡充斥著情事後的曖昧氣味,剛有親密接觸的他們卻陷入不合時宜的沉默。良久,他聽到男人嘆了一口氣。
「勝生勇利真是個任性的人呢。」
維克多一邊說著,一邊張開腿,再度含入勇利的東西。做過一輪的身體已經完全打開,軟軟地吸著,勇利立刻就克制不住地抽送起來。
這人絕對是他此生逃不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