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生子
*私設有,捏造未來有,捏造角色有
因為搬家前文在AO3,慢慢重新放出中
海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洗手間,勇利靠在維克多身上,恍惚想起長谷津海邊陰鬱的午後,然而陽光與黑尾鷗都不見蹤影,只有他瀕臨失控的信息素,如大浪一般將兩人吞噬。
不該是這樣的,他一點也不想強迫維克多。縱使他期望著這次聖彼得堡之行兩人的關係能有所改變,也確實有一些碰觸男人的大膽想像,但絕不是這種狀況,這種卑鄙的方式。他暗恨自己的疏忽,即使一直控制著信息素,但發情Omega對Alpha的影響是絕對且巨大的,僅是一點就如能麻痺大象的神經毒素,迅速且猛烈地延燒全身,驅使他不顧一切地去尋找那快樂源泉,以緩解焦灼與痛苦。
他連那個Omega的面都沒見著,甚至對方很可能已經離開,但那濃郁的香味仍縈繞鼻腔,搔弄著他心頭。他在理智與本能間擺盪,理智的繩索搖搖欲墜,隨時會斷裂,與本能對抗更是考驗。有個聲音在竊竊私語:為什麼要做抵抗這麼痛苦的事呢?順從慾望不是很好嗎?神創造出Alpha與Omega,不就是要他們互相結合,成為彼此最重要的存在嗎?
他最重要的存在才不是個只有香味的Omega!
「拜託,讓我抱著就好……」
身下的身軀是如此僵硬,維克多甚至沒任何回應的表示。勇利心中苦笑。也對,維克多有了伊利亞的父親,怎麼還會想和自己再有什麼瓜葛?
「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只是……需要保持清醒……」
他幾乎是抓著那寬厚的背,整個上身攀著男人,額頭抵著對方肩膀。要是那真正能迷惑他的芬芳還在就好了,只要一點點,他就可以獲得更多堅持下去的力量。
他努力將下半身與對方保持距離。維克多沒義務幫他,更何況他的孩子也在。勇利看了眼緊鎖的廁所大門,再看向那一開始就被維克多推到最深處的嬰兒車。他們原想直奔車上,但中途他實在走不了了,渾身都疼,腦袋因強制遠離誘惑來源而發脹暈昏,喘著氣拜託維克多稍等一下。還沒等他喘口氣,整個人便被一股力道拉進最近的洗水間,喀擦的鎖門聲彷彿落下的牢籠,要將他禁錮在此,不去做出無可挽回之事。
想起躲進這裡前,那幾個與他們擦身而過、過於一致地向某處奔跑、神色詭異的人,勇利不由自主地一顫;當中有幾個人還看向他們,那沒有焦距的眼神連勇利都感到恐懼,更不難想像帶著孩子的維克多會有什麼感受。他恨自己給維克多造成了麻煩,讓他們父子置身危險中。他再次提醒自己,絕不能失控!比起他,維克多大概更在意伊利亞的安全吧?畢竟萬一真的出現一群發狂的Alpha,誰都不能保證混亂中不會出事。聽說沉溺在信息素幻境中的Alpha不僅會攻擊其他競爭者和Omega,也會攻擊不是自己血脈的幼兒,以獲得更多留下後代的機會。
勇利掐了自己一下,指甲陷入肉中,刺痛讓他清醒,也讓他安心。他絕對不會攻擊維克多的孩子的。
四周非常安靜,只有他的呼吸聲迴盪。也不知道外頭狀況如何了?如果情況已獲得控制,也許他們可以出去尋求協助。才剛這麼想,他就聽到維克多說:
「有人在外頭。」
勇利試著轉移注意力。
「維克多知道那個Omega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男人語氣焦躁,「但有其他人也受到影響……他們……似乎在找Omega。」大概是意識到他的態度太過嚴厲,他放緩了語調,像是要安撫勇利般,又說道,「我已經報警了,再忍一下就可以了。」
勇利望向維克多,男人的視線在入口和嬰兒車之間來回,雙眼清明,神情戒備,一手抓著裝冰鞋的沉重袋子,繃緊的身軀像是隨時都要一躍而起,與那意圖攻擊他孩子的人拚命。
他是否該高興維克多並未將自己劃入危險的Alpha範疇?甚至還順從他的懇求,將他一同帶入這臨時的避難空間。然而慾浪一波波湧來,越來越高,越來越大,侵蝕著他的毅力和前戀人對他的信任,他渾身發燙,慾望叫囂著要他去找那個Omega,標記他,與極樂結合,才是真正的解脫。
不行,他得做更多來保持清醒!
「我一直……崇拜維克多。」
身下身軀一震,但並沒有推開他。大概是因為自己正處於非常狀態的緣故吧?維克多真的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呢。
「從第一眼看到維克多,我就被維克多吸引住了。我還記得,那是世界青少年錦標賽,冰上的維克多是那麼美,技術那麼厲害,表現力那麼棒,還破了世界紀錄。那個時候我就想,我也要和這個人一樣。我要滑出和這個人一樣美的節目,我也要我的表演能夠感動所有人。」
美麗的少年身影出現在腦海中,勇利閉上眼,又張開,雖然效果不大,但那纖細身影確實是這片風暴中唯一的定錨。
用浪漫點的說法的話,那一眼可說是命運的相遇了吧?這世上從來不缺一見鍾情的美麗故事,但又有多少人隔著螢幕就決定一生追逐的對象?他很幸運,那麼早就有了追尋的人,沒有錯過太多對方重要的每一刻,也有大把的時間去努力接近他。
「維克多一直是我學習模仿的對象。維克多會的,我都想學會;維克多得了世界青少年錦標賽金牌,我也要拿到;買了很多有維克多報導的雜誌,在房間裡貼滿維克多的海報,還養了小維……我看起來很蠢吧?或者粉絲都是這樣的?但如果沒有維克多,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假裝吸入了獨屬於對方的味道。
「可是,就算維克多影響我這麼多,我卻一直沒能和維克多好好說上話,維克多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一直在追著你吧?我想追上維克多,想和維克多站在同一個賽場上。說出來不怕你笑,但我的確想著,如果是強力的競爭對手,也許你就會注意到我,就會記住勝生勇利這個人。其實現在想想,要讓維克多認識我,何必這麼迂迴呢?作為選手明明就有很多機會。維克多這麼和善的人,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可以在見面時維持不錯的關係吧?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和維克多合照、要簽名什麼的。大概是因為,我不甘心在你心中,我只是眾多粉絲的一員吧?我想要在你心中有特別的位置。」
訴說著這些事,他彷彿也重新經歷了一遍那有哭有笑的過往,混亂的心緒逐漸找到歸依。他有好多話想對眼前的人說,有些話對方可能不喜歡,可是他不想為了追回人、得到對方而說謊。事實就是事實,荊棘不會因掩飾而變成鮮花。他想讓維克多知道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追逐他的,而這份心情又如何因對方的到來而改變。
「我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是個23歲才第一次進入大獎賽決賽的選手,卻想著要在Living Legend心中有特別的位置,那個時候我甚至不知道維克多到底是怎樣的人……」
門外隱約傳來腳步聲,還有試圖扳動門鎖的聲音,不知是發狂的Alpha,或只是想上廁所的普通人。勇利感覺身下的人再次變得緊張。一陣躁動襲來,本能在這一波交手中佔了上風,他猛地一抖,反射性抓住那結實的臂膀。維克多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手臂一動,似想甩開,但回過頭意識到是勇利,又停止了動作。碧藍的雙眼睜大,發楞地望著他。
啊,就算是在這種狀態,這人還是那麼美。像是在極冬之境凜然盛開的藍玫瑰,吸吮了霜雪的純淨與傲然,獨自立於堅冰上;但靠近一看,那藍又如此尋常,似天的蒼藍、海的湛藍,寶石的透藍與花鳥的豔藍,不同角度反射不同光彩,讓它變得可親可愛起來。
這才是他願為之誘惑的芬芳。
勇利調節著呼吸,緩緩拉回那差點脫韁的衝動,試圖與慾望和平共處。他側耳傾聽,直到確定門外的動靜平息下來後,才再度開口:
「我喜歡維克多,但是維克多來到長谷津後,我才喜歡上的。冰上的維克多是我的目標,我作夢都想站在維克多對面,做他最強勁的對手,讓他感受到每個跳躍都必須成功,每個動作都必須做到完美的壓力。可是我不愛那個人。我崇拜他,渴望得到他的認同和指導,但那不是愛。我雖然沒什麼交往經驗,但這點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維克多在他說出第一句話時幾不可感地震了下,然而男人隨即別過頭,不再迎向他的目光。勇利有些氣餒,但那挫折感很快就被一股莫名的亢奮取代。大概是被欲望引發的疼痛、隨時會失控的壓力和環伺的危險給了他勇氣,他彷彿喝了酒般,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被拒絕也沒關係,因為他就是要告訴維克多,他的愛戀就是在這樣的進程中累積變質的。他的愛比誰都長久,也比誰都深遠。他敢說這世界上沒人像他這樣專注而一心一意地望著這個人多年,克里斯沒有,維克多其他的戀人也沒有。
「維克多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開心到睡不著,同時也很想知道維克多是看中我哪一點。說老實話,那個時候的我其實覺得,維克多只是想休息,才拿當教練作藉口來到長谷津的。說難聽一點,不是我也沒關係。」
他凝望男人俊美的側臉,想起對方在氤氳中裸身站起,對他伸出手,說「勇利,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教練了!」溫泉水自鎖骨、腹部和大腿間滑下,滴答落入露天浴池中。他吞了口口水,猛然擦了下額際的冷汗,將腰部再遠離維克多,他不該在這種時刻想到那樣刺激的畫面的。
「可是維克多很認真地教我,不只是滑冰的技巧,還有其他我不足的地方。維克多應該很快就發現了吧?我不喜歡讓人看到內心脆弱的部分,甚至會因此做出過分的事。即使這樣,維克多也沒有退縮。維克多真的……很努力在想辦法幫助我。」
他低下頭,面頰因即將說出口的話而發熱。
「偶像為自己拚命努力的模樣,誰都會心動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維克多很可愛。穿著浴衣,在我家毫無防備地露出肚子睡覺很可愛;見到我最喜歡的豬排飯,露出閃亮的眼神和驚呼很可愛;不掩飾的喜怒哀樂很可愛;抱著馬卡欽很可愛;張開雙臂迎接我,嘴巴笑成心型很可愛;生氣皺眉的表情很可愛;困擾的樣子很可愛……我被維克多吸引了,我眼前的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愛。我也想讓他開心,想讓他永遠都笑著。『維克多是維克多就好。』我是真心這麼想的,只是那個時候我以為,對維克多來說,滑冰就是一切……也因為……是滑冰將我和維克多聯繫起來,我不想失去維克多!」
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勇利抬起頭,卻驚訝地發現面前的人不知何時已回過頭。雖然低垂的瀏海和緊抿的嘴唇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難以猜測他的想法,不過能正對著維克多說出這些真是太好了,他覺得自己可以撐到危機解除了。
「現在在我身邊的人是維克多真是太好了。」他竭力忽略周身的不適,對男人擠出笑容,「我會努力堅持,不犯下錯事,也會保護伊利亞的,你不用擔心。」
耳邊傳來重物落地的清脆聲響,在靜謐中製造出不小的回聲。勇利渾身一震,維克多一手伸到他下方,解開他的褲頭,伸進內褲,撫上他硬得發痛的性器。
「不、不要這樣……我真的……會克制不住……」
他慌張地拒絕,甚至差點推開面前的人。他說那些話並不是想要前戀人的憐憫,更沒有想藉此要他幫忙解決的意思。然而維克多沉默著繼續手上的動作。寬厚的手掌覆上下方的囊袋,包住、揉弄,拇指抵住莖部底端,緩緩向上移動,直到握住整根柱體。
勇利快要哭出來了,但究竟為何想哭,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碰觸是如此熟悉,維克多完全清楚他喜歡怎樣的力道和方式;然而比起技巧,更誘人的是那掌心的溫度和貼伏的觸感。他從來不知道,單純的碰觸竟比Omega的信息素更能引爆他的慾火。
他像個初嘗情事的青少年般,忍不住挺腰配合那手運作的韻律。他不敢看向男人,只能盯著四周光潔的磁磚,但那紛雜的色彩很快就在明亮的燈光下變得模糊,他眼中都是修長的手指撫弄自己性器的模樣。那在冰上隨著旋律伸展舞動,從手臂到指尖都流動著音樂的手握著他的陰莖,緩緩向上,掌心壓著凸起的經脈,指腹摩娑繫帶,像是做出hydroblading時指尖滑過冰面,力道輕巧又存在感十足,一路迴繞到頂端的小孔,施力、揉弄、搓撫、挑動,再整根套弄,毫不遲疑,一氣呵成,小孔泌出的透明液體沾濕了虎口、手上的繭、疤痕和紋路……海水沸騰,濃厚的腥鹹味飄盪在這半大不小的空間裡,他已經忘記最初引發這一切的百花濃香到底是什麼味,他們彷彿就站在長谷津乾熱的沙灘上,只有他和維克多,只屬於兩人的海邊。
勇利悶哼一聲,射在維克多手上。
他喘著氣,兩人都沒有說話。維克多抽來衛生紙替他擦拭,然而勇利隨即羞恥地意識到那東西再度挺立。
「勇利還沒擺脫那個Omega的影響嗎?」
潮濕的手還在他的性器上移動,詢問的語氣十分冷靜,彷彿只是在問勇利今天練習狀況不佳是不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勇利脹紅了臉。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是不是Omega信息素的殘留,但被維克多碰觸的感覺是如此美好,令他捨不得拒絕。他小聲地應道:
「……嗯。」
維克多突然摟住他,力道大了些,令勇利有些發疼,但男人似乎沒注意到。維克多一手壓住他的後腦杓,將他的頭按向自己肩膀,嘴唇剛好對著那雪白後頸。
「勇利,咬我。」他聽到男人輕聲說,低沉的嗓音如伏特加般熱辣,燒灼著他的思考,「把我當成Omega。」
「維克多是Omega……」勇利呢喃著,吞嚥著唾液,銀色髮絲搔著他臉頰,他的唇似有若無地擦著那濕潤的肌膚,這世界變得如此玄幻,腳下的地飄浮起來。這是現實嗎?是夢吧?維克多讓他咬他的後頸,不論是Alpha或Omega,不管是基於什麼原因,這都是最珍貴的給予。他是否可以擅自認為,在對方心中,他仍有一席之地?
「維克多如果是Omega,」緊靠的身軀顫了下,勇利本能地伸手安撫那繃緊的背脊,「真是嚇我一跳呢,畢竟維克多可是達成了很多Alpha都辦不到的成就。不過不管哪個性別,維克多就是維克多,什麼都沒有改變。啊,不對,我就可以和維克多建立更深的連結了。」
一股狂喜流進心中,迅速充滿他的四肢百骸,如此熱烈充實,一點都不似虛假的夢境。
「當然,還是要維克多同意才行。不過現在維克多選擇了我,我非常開心。」
他們身軀緊連在一起,勇利可以感受到胸膛外另一顆心臟快速有力的跳動。他們能像Alpha和Omega般連結,奏出共同的旋律嗎?他張開嘴,咬了下去。
海的氣味瀰天而來,恍惚混著一絲芬芳酸甜,像是盛夏豔陽下,熟透的紅紅紫紫的莓果,混合晶亮的砂糖與嫩紅的玫瑰花瓣,熬成寶石般的果醬,濃稠又甜膩,誘人俯身品嘗,一嘗就永難忘懷。
啊,是夢中的香味。
勇利抬起頭,朦朧的視線中,男人臉上似有水痕,也許被咬破皮很痛吧?他不知是要安撫對方還是滿足自己的慾望,再次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那新生的傷口。
真好,這人身上現在都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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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狂說可愛那段推薦個BGM:平井堅「君の好きなとこ」
寫時第一個就想到這首歌。雖然勇利的情況和歌詞不盡相同,但那種覺得戀人可愛的羞澀心情是一樣的。非常喜歡歌中所描述的看戀人什麼都好,卻又說不出口的害羞矛盾心情///這首歌對戀愛感的表達真是太好了,完全無法用言語轉述,只能聽歌來體會那份起伏轉折、心癢難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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