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生子

私設有,捏造未來有,捏造角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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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嗶嗶聲劃破混沌,他從夢中驚醒,如同過去無數個夜晚,第一個反應便是伸手去抓手機。

然而身體並不如往常靈活,一動就渾身痠痛,手機也不在平常的地方,他心中越發著急。好不容易在一片昏暗中摸到手機,拿過來滑開螢幕,卻只見到空蕩蕩的嬰兒床和越來越急促的警報聲。正在又驚又怒間,門突然被撞開,孩子的嚎啕大哭聲如海嘯般灌進房中,他慌忙回過頭,只見勇利抱著哭得滿臉通紅、拚命掙扎的伊利亞,用一邊肩膀推開門,艱難地跨進來,後面還跟著馬卡欽。青年的頭髮亂得不成樣,眼鏡歪掉,臉上也有被踢、抓的紅痕,但仍堅持用自己之前教導的方式緊緊抱住孩子,不讓他有掉下去的危險,見此他一時間竟愣在原地。

 

伊利亞見到他,哭泣聲轉小了,卻掙扎得更大力,伸出手要給他抱,抽抽噎噎吸著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維克多又心疼又自責,忙將兒子接過來拍哄。勇利明顯鬆了一口氣,開口:

 

「抱歉,維克多,我不是擅自進伊利亞房間的,我只是怕他醒來要找人,沒想到他一看到我就大哭……」

 

他在愧疚,還有尷尬,維克多邊哄著孩子邊想著。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是他把自己做到昏過去又下不了床的。他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和寢具都已換上新的,顯然在他醒來前,勇利還做了很多事。

是不是肚子餓了?我去泡牛奶。」

 

勇利又說道,語氣中的討好意味十分明顯。

 

如今的情況自己並非毫無責任,畢竟是他的放縱和無法克制導致最終的結果。維克多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態,等他意識到時,話已脫口而出:

 

「可能也要換尿布了,尿布台和尿布都在伊利亞房間,你去幫我推來。」

 

伊利亞抓著勇利拿給他玩的圍巾,又甩又咬,發出啊啊嗚嗚的聲音,不小心一個手滑,圍巾掉下來蓋在他小臉上,他才發出「嗄?」聲,勇利便連忙把圍巾拿起來,他小人兒卻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笑得更開心了,揮舞著手,扭動光溜溜的屁股,想翻身爬起來的樣子,勇利連忙壓住他胳膊。

 

維克多……」

 

青年苦著一張臉向他求救,維克多抱著枕頭坐在床邊,只覺得十分有趣,一時間竟忘了回答。本來對勇利自告奮勇幫忙換尿布這件事他有些遲疑,一來伊利亞是否會讓勇利幫他換?二來勇利會不會讓伊利亞不舒服?但他實在太累了,在見到伊利亞對勇利將他抱上尿布台並無牴觸後,便狠下心,讓勇利挑戰,然後就是如今已過了二十分鐘,勇利仍只勉強擦好孩子屁股的局面。

 

「把你的圍巾再給他玩,他以前沒碰過,應該還很好奇。要是又掉下去,沒遮住口鼻也別管了,趁他還在驚訝,抓緊時間快點換好。」

 

勇利點頭,將圍巾又放回孩子手上,繼續換尿布大業。見到那塊藍色布料上的水漬,維克多不禁有些抱歉。以一個換尿布新手來說,勇利算是很誠懇的,每個動作都向他確認,一個步驟一過步驟仔細地做;見到伊利亞對他的衣物感興趣,也主動拿東西安撫他;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沒露出任何厭惡或不耐的表情。

 

當然,青年這樣做除了愧疚,還有更深的意圖,他看得出這個追逐自己超過半生的人的心思,而他也如先前一樣放任不作為。

 

這真是太糟糕了,明明不該留任何曖昧空間的,但勝生勇利總是一再讓他打破原則。

 

「尿尿了……」

 

勇利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很崩潰。維克多看看兒子,小人兒雙手和嘴裡緊緊抓咬著圍巾,光著下半身,一臉無辜地望著他。他突然很想大笑。

 

「這樣要洗屁屁了,我們去浴室吧。」

 

弄髒了索性就直接洗澡,被波及的勇利也不得不再換身衣物,而且因為沒有準備,他還得向自己借衣服;而維克多本來只是進去確認水溫和讓兒子安心,卻被以為在玩的伊利亞潑到水,只好也一起換衣服。看到勇利因稍早的努力全部白費,而露出喪氣的表情,維克多不知怎地覺得有些愉快。大概人都有些劣根性,看到喜歡的人因自己顯現的困擾樣子,會有種被重視的幸福感受。

 

他知道不該這樣,但他喊不了停,似乎自那番告白開始,一切就開始失控了。

 

勇利繼續自告奮勇地餵伊利亞,維克多也任由他去。他得承認伊利亞喜歡勇利,才不過幾天時間,勇利在孩子心中就已獲得接近雅可夫的地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源天性嗎?他終究無法狠心阻止孩子與親生父親接觸。

 

一切都收拾好後,勇利起身,告辭準備回飯店,然而那猶豫的神情和慢吞吞的動作洩漏了他心中真正的期待。維克多嘆口氣,再次放縱了前男友。

 

「現在很晚了,勇利回去也不方便,今晚就留下來吧。」

 

他看到青年露出了兩人一起參加的第一場比賽,對方在自由滑結束後奔向他,露出的那個狗狗般單純喜悅的笑容。

 

他把主臥室讓給勇利,自己到兒子的房間睡。也許青年心中還有更多期待,但很可惜他得讓他失望了,他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沉澱、理清這一團亂麻。

 

伊利亞很快就發現這個夜晚不尋常,爸爸要陪他睡覺!小孩馬上就激動起來。明明猛打呵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一直叫著pa—pa,蹬著小腳想爬起,揮著小手要抓他,讓維克多又好笑又無奈,靠在嬰兒床邊,握住兒子軟呼呼的小手,輕輕拍著背,唱起搖籃曲,好一會兒小人兒才乖乖睡去。

 

看著那張混合了自己和勇利樣貌的天使般睡顏,身邊的人都覺得孩子像他,維克多卻覺得那眉眼活脫脫就是勇利的翻版,尤其是閉上眼睛,一手靠在臉頰旁沉睡的模樣,更是像極那位睡美人。他忍不住開口:

 

「伊魯申卡,你喜歡你的オトウサン(お父さん)嗎?」

 

回應他的只有平穩的呼吸聲,維克多看了眼貼在牆上,勇利穿著Yuri on ICE表演服,手持GPF銀牌的海報,朝自己笑了笑,關上大燈,只留一盞床頭小燈。

 

他調侃過勇利在房間貼滿他的海報和更多不知藏在哪裡的收藏的行為,自己卻也做了同樣的事。將這裡改成孩子的房間時,彼得羅夫娜問他想怎樣布置牆面,並給了許多適合嬰幼兒房裝飾的建議,他猶豫了許久,最後輕聲說了想貼勇利的海報。

 

他還記得那個寬和中帶著一絲哀傷的笑容,令他想起勝生寬子,而彼得羅夫娜對他來說就像母親一樣。和藹的中年婦人什麼也沒說,只問他要哪一張,而他甚至沒多少勇利的商業周邊,還是託人從日本帶來的。

 

我沒想過要孩子。

 

我絕不會不要和維克多的孩子的!

 

耳邊響起勇利的話,他卻不知用什麼方式去回應。「我們已經有孩子了,就是伊利亞」嗎?他沒勇氣貿然嘗試,一旦說了,就無法回頭了。

 

看著熟睡的幼子,維克多深深嘆了一口氣。

 

就算之前可以告訴自己,勇利的行為只是十多年迷戀殘留的慣性,今天那番轟轟烈烈、清楚明白的告白也由不得他再裝作不知道,更何況他還和對方上床了。什麼信息素影響都是藉口,被引誘發情的可不是他。

 

育子期的Omega沒有發情期,也沒有情慾需求,甚至連信息素氣味都沒有,所以今天這事完全是他的自由意志。幸好雅可夫和莉莉亞去其他地方處理事情了,否則他幾乎可以聽到老教練怒吼:賽季中給我專心在比賽事務上,要玩等你退役後再說!

 

冤枉啊雅可夫,他才不是玩,而且這麼多年來,也就只有一個勝生勇利讓他失常。

 

他拒絕不了勇利的要求,從還未交往前就如此,也許早自那句「Be my coach!」開始,他便已無可自拔地陷入對方施下的咒語而不自知。

 

勇利說錯了,他早就知道有勝生勇利這個人,同在一片冰場上奮鬥,怎麼可能沒聽過?他也看過對方的表演,當中可明確看出自己的影子;勇利也說對了,他對勝生勇利這個人的印象也就那樣了。崇拜他的人很多,以他為學習榜樣的也不少,他實在無法多花注意力在一個與自己無關的選手身上。

 

直到那個命運的節目,離れずそばにいて,勇利滑了他的自由滑,那獨有的詮釋給了陷在瓶頸中的他強烈的衝擊,令他想起索契晚宴上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以及那明明很尋常,從這人口中說出卻令他怦然心動的要求。這個人真的很喜歡他,是這樣的喜歡造就他獨一無二的魅力嗎?和這個人在一起的話,會看見很多有趣的事嗎?他想知道。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詢問休賽、簽證和檢疫等問題了。

 

真正見面後,那個年輕人卻和他記憶中完全不一樣。平凡、羞怯,輕輕一碰就逃得不見蹤影,喔,還胖得簡直是花滑選手的恥辱。有陣子他真懷疑自己的直覺是不是錯了,他真的在這人身上看到那令人著迷的閃光了嗎?

 

或許該感謝尤里,他的到來再次激發出勇利閃耀的一面。見到青年穿著他年少時的表演服,跳著他編的舞,卻散發著只屬於勝生勇利的光輝,他的心不可遏止地砰砰狂跳,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知道什麼是悸動。

 

然後是魔幻般的八個月。勇利、長谷津的生活、全新的花滑視野……他生命中某些丟失的情感回來了、復甦了。高潮是尤里在大獎賽決賽破了他紀錄那刻。雅可夫在後來的某次閒聊中曾提起,那時他在少年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他既驚訝又不意外,因為那時他也有類似感受;然而和雅可夫的感嘆欣慰不同,他感到戰慄與不甘。他可以再奪回紀錄,他對新的節目已經有很多想法和計畫;他完全可以想像,當他返回賽場時,全新的維克多․尼基福洛夫會給人帶來多少驚喜,就像勇利帶給他的驚喜一樣。

 

回頭見到勇利,那顆躁動的心稍歇,他的想法卻更堅定了。勇利給了他太多東西,他著迷與對方一同經歷的種種和看到的風景。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返回冰上,不過眼前還是勇利最重要,因為他完全無法想像離開對方,獨自返回賽場的景象。

 

勇利卻做出了選擇,替自己,也替他。

 

維克多摩娑手上的戒指,再次看向那張海報,青年堅毅的雙眼望著他。巴塞隆納大獎賽決賽後勇利請求他再一起度過一年的競技時光,那時候他以為這就是永遠了,畢竟勇利向他提出了邀請,他也找到遺失的力量和新的路。就算對方所許下的其實只是一段很短的時間又怎樣?他們不是已延長過一次了嗎?

 

他無法用一個既定的詞彙說清自己貼上海報的心態,大概思念、寂寞、不甘等皆有之吧。他用理智結束了和勇利的關係,情感卻仍眷戀著這個男人。他仍不時想起那尋覓目標的亮晶晶眼神、認定便專一向前的衝勁、難以預料卻充滿驚喜的行為、笨拙不顧自身的討人厭的溫柔、日式拘謹下對自己的在意、睡著後的沉靜、明明很想大吃卻只能吃水煮蔬菜的忍耐神情、和馬卡欽一起跑步的喘吁吁模樣……就連花滑選手聞之色變的肥胖身材、因此而遲緩的動作,到後來也變成這人可愛的、獨有的魅力。他也是到後來才知道,勇利的魅力不只在冰上,還在那深斂於平常外表下,隱微卻恆在的光,一旦爆發出來,更灼烈得足以將人捲入其中。

 

伊利亞發出「唔」的一聲,嘴裡夾雜著說些什麼,翻了個身,引走他父親的注意力。維克多替他掖好被角,白胖的小臉上露出笑容。是夢到有趣的事了嗎?他也不禁微笑。關上小燈,躺上床。枕頭棉被等寢具都更換過,不過床仍是勇利當時使用那張。

 

下定決心生下伊利亞時,他已經做了孩子只有一個父親的覺悟。他當然希望孩子有雙親,也想讓長谷津眾人知道孩子的存在,他想他們會喜歡伊利亞的。可是他看不到勇利接受想像以外的未來的可能性,他們分手了。

 

他愛勝生勇利,可是並不是相愛的人就能在一起。他看過太多例子:人人稱羨的愛侶因為細小的矛盾而產生嫌隙,嫌隙越來越大,最終成為無可填補的深谷。明明相愛卻怨恨彼此,怨對方不理解自己,恨對方為什麼不是當初那個樣子。有時候,分開遠比勉強綁著彼此更好。就像他那些分手的戀人,沒感覺了就不必再糾纏,早點分開去尋找各自的幸福,在彼此心中留下最美的樣子,見面還能笑著打招呼也就是不錯的結局了。

 

維克多從我十二歲起就一直是我的目標!

 

維克多……真的打算退役?

 

維、維克多如果累了的話,休、休息一下也好。

 

他很累了,一次又一次的爭執、強調、反覆辯解,對方卻毫無改變,他破壞不了勇利心中的神,也不知道對方喜歡的到底是誰,而總是被排除在決定之外,更讓他懷疑,戀人是否真的有心要一起走下去。他樂意包容勇利的一切,可是他也希望得到同樣的對待。

 

勇利第一次提出分開的時候,他因情緒激動而落淚;而真正和勇利分手的時候,他狠狠哭了一場,除了馬卡欽沒人知道,當然也沒有人說「原來維克多也會哭啊」。

 

我喜歡維克多,但是維克多來到長谷津後,我才喜歡上的。

 

不管維克多怎麼做,我都接受你的選擇。因為我最喜歡你了,想讓你永遠都快樂著!

 

他在黑暗中細想兩人再見以來勇利的種種作為,想他說過的話、那個布蘭詩歌節目前後動作與情感的變化、說了想見維克多便堅持到俄羅斯來......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後頸,稍早的傷口仍隱約作痛。他從來不對自己的感覺說謊,那番告白就和「維克多是維克多就好」一樣動人,他也相信如果那時他說自己就是Omega,勇利也會接受的。即使如此.他還是用了假設句。

 

勇利真的看到真實的他,並且仍拚命追上來,想一起走嗎?

 

明明他不是個喜歡這種拖泥帶水、夾雜不清的狀態的人。

 

練習、做愛的疲憊,以及精神上的緊張耗盡了維克多所有的精力,他許久未見地一覺到天明。似乎在夢中聽見兒子咿呀的聲音,勇利推門進來地說了些什麼,自己也回了話,還哄了孩子,然後勇利就抱著伊利亞出去了。

 

真是理想的家庭圖像啊,維克多這樣想著,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到他終於醒過來,發現天色已大亮,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看起來溫暖又舒適,預示美好一天的開始。即使如此,維克多仍不由得感慨身體狀態果然大不如前了,過去他哪這麼容易就睡得不省人事?也只有在他十多歲時,為了挑戰在一般人眼中對Omega太過艱難的目標,拚命練習才有這樣的後遺症。

 

希望雅可夫回來後不要發現這件事,不然他肯定會被吼得耳聾。

 

梳洗打理後,維克多神清氣爽地來到客廳,正準備謝謝勇利的協助時,卻發現氣氛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伊利亞坐著沙發前的地墊上,開心地玩著積木,小手將積木堆起來,疊了兩三塊又推倒,小孩揮著手哇哇叫著,玩得不亦樂乎;馬卡欽趴在一邊,不時汪兩聲,似乎是在應和小主人。四周還散亂著球、小木馬、玩具車等玩具,整個客廳亂得不成樣,他得小心才不會踩到東西。

 

一切都和平常的早晨沒兩樣,差別只在那個坐在地墊邊緣的人。勇利背對客廳入口跪坐著,一開始維克多以為他在顧孩子,走過去正想說謝謝,卻很快就發現不對勁。青年的背挺得筆直,對伊利亞的吵鬧無動於衷,積木彈到腿上也沒有反應,整個人像是與這片喧鬧不處在同一個空間,維克多不禁疑惑。

 

「早安,勇利,謝謝你的幫忙......哇啊!」

 

勇利回過頭,維克多嚇了一大跳。青年臉色慘白,令他想起兩人的第一次大獎賽系列中國站自由滑前,對方的憔悴模樣。

 

那時勇利承受了太大壓力,不僅失眠,更無法冷靜面對比賽;缺乏經驗的他則擅自將個人想法套到對方身上,惹得對方失控大哭。而現在……維克多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兒子。小人兒早就注意到他的出現,爬過來抱著他的腳站起來,口齒不清地喊著「pa-pa」撒嬌。

 

看起來不是伊利亞發生什麼事了。維克多蹲下來,抱起孩子,問道:

 

「勇利,怎麼了?」

 

勇利在他抱起伊利亞的那刻就直盯著他們父子,那隨著他的動作移動,彷彿黏在他們身上的目光,令維克多想起每次帶馬卡欽去動物醫院時,那些在一旁的鐵籠子裡望著他們的動物。

 

「維克多是Omega?」

 

出乎意料的問話令維克多也愣住了,而勇利的表情與其說不可置信,不如說是驚恐。他看了看靠在父親懷中,正一臉好奇地望著他們的伊利亞,維克多下意識地抱緊了兒子。青年咧開嘴,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伊利亞的另一個爸爸......是我?」

 

啊啊,雅可夫回來會不會腦充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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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的想法會慢慢表現出來的.....

關於「恨」,我不知道俄羅斯文化中「恨」是否有其他意涵,不過在中文,尤其是中國古典文學中,「恨」時常有憾、悔恨的意思,如:〈長恨歌〉的「此恨綿綿無絕期」就有遺憾的意思。所以這邊的怨「恨」更多的是想表達「憾」:為什麼我們走不下去?而從這個概念出發,「由愛生恨」或許也可以指的不只是單純的仇恨,其中也包含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遺憾。

我三次元爆炸中,每天回到住處都沒什麼腦了,只能儘量不讓更新隔太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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