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沐浴在下著大雨、陽光普照的森林裡。

 

五條悟的信息素猶如熟透的果實般爆發著,濃郁的木頭香吸引附近的獵人前來採擷,而伏黑惠則以濃密的森林氣息掩蓋這香氣。如有大膽妄入者,將不是迷失在芬芳的迷障裡,就是為隱藏在綠意後的野獸吞食。

 

「惠、惠……嗯……啊――」

 

五條悟大張著腿,躺在自己床上,任伏黑惠跪在他身前,抬起他雙腳,陰莖在他兩腿間快速地抽插著。他們的味道交纏,互不沾染卻又無比協調。少年的名字是風暴中的桅杆,讓他緊抓著不被風雨掀翻,即使如此,也不能避免身軀被浪濤推著起起伏伏。身體已經完全打開,從甬道到生殖腔,一路敞著,任獲得應允者長驅直入。

 

當他說了「讓我發情」後,惠一時沒回答,仍繼續動作。待兩人都射出來後,他才退出,撈起趴在地上的悟,讓兩人面對面,啞著聲說:

 

「回床上。」

 

「在這裡、也沒關係。」

 

悟只想快點得到滿足,一點兒也不介意地點,然而惠一貫的認定了什麼,就絕不退縮。

 

「不行。」

 

少年的眼中還有情慾造成的氤氳,卻分外明亮,直直望著他,悟竟然有種對方才是使用無量空處的人的錯覺。

 

「我怕……我會失控。」

 

「標記也沒關係。」

 

「不是這個問題。」似乎怕他誤會,惠立刻又補充,「直到您將我……真心開口為止,我不會標記的。」

 

重點怎麼、好像偏了?

 

惠繼續說

 

「至於現在,我怕……您到結束,都無法離開這裡。」

 

一臉認真地說著成人影片的臺詞,這樣的惠卻給悟一種危險的魅力。看大的孩子彷彿突然變成陌生人。曾幾何時,圓潤的輪廓收成堅毅的線條,淡然的眉眼多了火焰,那個力量不足的孩子正褪去青春尾韻,一點一點成為可靠的大人。

 

「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不想再在奇怪的地方做了。」

 

還在執著這個。即使思考十分困難,悟仍忍不住去想先前他壓著人在練武場做,到底給惠帶來多大的陰影。

 

「那到我床上。」

 

說著,他拉起人,兩人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間。一關上門,不知是誰先抓過誰,他們立刻擁吻在一塊。唇碰唇,舌接舌,唾液相融,又糾纏著往床上去。五條悟幾乎是被伏黑惠扔上床,少年清瘦的身軀覆上來,悟躺在仍殘留先前狼藉的床上,瞇起眼,伸出手,笑著對年輕人說:

 

「惠、還不想標記對吧?」

 

惠皺起眉,大概在想他又想做什麼。

 

「那我可要、克制點,別讓你失手了。」

 

惠冷著臉,又來吻他,同時悟感到一股波流伴隨冷冽的森林氣息朝他滾滾而來,像是夏日山林颳起風雪,又似海上生出叢林,說不出是味道、熱還是能量,僅一點,就令他腰腿發軟,後穴不由自主地湧出大量熱液。察覺他的反應,惠立刻收斂。

 

「果然還是、不要吧?」

 

悟無法回答,太過強烈的喜悅與歡愉令他渾身顫抖。明知再踏出一步就會墜入深谷,卻無法拒絕這來自生理本能的渴求。情慾剝去他所有理性,彷彿赤裸站在風雪中,承受慾望將他剖剮得體無完膚。他主動張開腿,引導發楞的伏黑惠進入他的身體。生殖腔為入侵者開啟,堅實而熾燙的陰莖填滿每一處,令他舒服得輕哼,手臂自然伸出,環住上方的人,滾燙的身軀貼上,卻分不清誰的肌膚更火熱。年輕的影法術師是一道火焰,燒盡了最強的六眼無下限術師的自我隔絕屏障,讓他倆相接,貼合,結成一體。

 

若同歸於盡的滋味便是如此,那就同歸於盡吧。木質香氣源源不絕地傳出,彷彿真有塊木頭在火中燃燒,燒完肉體便燒向思緒。思考熔斷,理智傾頹,整個人支離破碎,恐怖,卻又興奮,知曉即將跨過某道邊界,到達全新之境。

 

「惠、」

 

這名字是十年的時光,包含重生與希望、成長與陪伴,而未來,或許還有更多。這認知令五條悟顫慄不已,彷彿他的夢想即將在眼前實現。他緊抱住伏黑惠,少年的汗滴落在他的胸膛,如雨灑落地面,滲入泥土;而他下方吞吐對方的性器,猶如土壤被一鋤一鋤墾開,然後春雨潤澤,夏日甘霖,五條悟很久沒淋過雨了,而這從天而降的大雨讓他從裡到外都濕透。他纏著伏黑惠射在他體內深處,雖然被惠標記也沒關係,但他肯定惠不會,這讓他更加猖狂。這很惡劣,他知道,但這是惠自己選擇的,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惠射精後仍埋在他體內,沒一會兒又再度勃起,少年猶如不知饜足的野獸,肆意在他身上馳騁。是追隨慾望,或是滿足他?五條悟任由伏黑惠將他腿掰到最開,陰莖在他體內進出,拓開,推輾,壓迫,直搗最隱密的深處;後退,擦磨,離開,再次插入。體液流濺,水聲與喘息聲充斥耳膜,強烈的一波波快感令悟連腳趾都蜷曲起來,全身皮膚敏感不已,他抬頭望向身上的人,伏黑惠表情凶狠,比起做愛,更像是在和特級咒靈對戰。

 

「惠、什麼時候、也開個領域、和老師做愛?」

 

這話還是胡說成分居多,悟清楚領域對自己以外的人來說,都是不得已不使用的大招,怎可隨意展開?然而強烈的愉悅令他得開口捕捉些東西。他喜歡看伏黑惠皺眉、隱忍、煩躁卻又說不出來的可愛模樣;就算受不了爆發也可愛,他培養的孩子怎會如此令人喜愛?

 

惠抿著唇,視線焦點不在他身上,不知是沒聽見這話,還是懶得理他,身下動作倒從未減緩,一下一下,頂得他不住發出呻吟,手指掐入對方背肌,秘穴縮合。惠因為他的動作一僵,而後森林氣息猛地變得強烈。霧氣濕重,林木草香,隱約又有焦味和煙塵。悟承受少年直插到底的衝擊,內壁收縮得更厲害,將對方吸得更深、更緊。即使如此,悟仍覺得不足。他腰臀使力,身軀向上,試圖整個人都更貼近伏黑惠。

 

「嗚……」

 

他聽到疑似惠喉嚨發出悶哼,少年眉頭皺得死緊。以往到了這程度,惠早就叫他別鬧或發火了,此刻卻只是抓緊他,頭低垂,胸口幾乎要抵上他的,腹部壓住他的陰莖。前後的刺激將五條悟逼入新一波臨界點,縱使生殖這件事從不在他的人生思考範圍中,此刻卻也不禁依循Omega的生理本能,雙腿夾緊,將對象壓得更深,渴望對方澈底佔有他,在他體內播滿種子。

 

他狂亂地拉下伏黑惠,想讓他來咬身上某個躁動不已的部位。他不知道那是哪裡,是什麼,但本能告訴他,那個地方被咬下,他才能真正擁有這個人。伏黑惠卻不順從,極力閃躲,一番拉扯間,悟撞上對方的唇。

 

鐵鏽味。

 

出乎意料的味道令悟恢復一絲清明,他望向少年,惠的嘴唇上有嫣紅的痕跡,依稀還在冒著血珠。為了克制自己,咬到出血了啊。何必如此呢?

 

悟動了動手,掌下肌肉僵硬,手中一片潮濕。不只是血,少年身上也冒著汗,滑且黏,遠超過正常出汗的程度。一股洪流沖進悟迷亂的腦袋,他咬咬唇,說不出胸口那怪異的澀感,像走到森林深處,所見卻不是以為的蟄伏猛獸,而是蜷縮成一團的毛茸茸幼犬……也不是幼犬,是帥氣的黑毛大狗。肌肉結實了,爪子利了,力量強了,完全有能力將想要的東西手到擒來。

 

性慾讓悟無力多想,他再度吻上伏黑惠,試圖打開對方嘴唇,卻遭到強硬抵抗。惠似乎不想讓他輕易攻破,但悟和自己培育大的孩子一樣執著。他品嘗著血腥味,稍稍釋出咒力,艱難地維持在輕輕撥開對方防禦的威力。這很困難,畢竟慾望叫囂著,要他順從本性與本能,更想直接主導他的行動。在快樂面前,控制是此刻最瘋狂的事。

 

他終究推開了,或許是因為伏黑惠從來不會真正拒絕他。悟緩緩親吻少年嘴唇,手壓住對方後腦勺,不由分說地施力,喉嚨發出語音不清的聲音。

 

「咬……」

 

要咬,就咬我吧。

 

隨你想咬哪裡都可以。他的舌伸入對方口腔,舔過齒列、黏膜、舌頭,在狂暴的性愛中,近乎溫柔地愛撫著,如柔風拂過大海,靜待風雨停歇。惠的動作慢下來,整個人似乎放鬆了。悟很滿意,雙腳勾住對方的背,腿夾住對方的腰,以歡迎之姿,邀請少年將一切交給他。

 

惠不想,所以他不會。他一直是這麼對他的孩子說的,不過成長有時候也需要推力。

 

惠的陰莖卡在他的最深處,為他糾纏、絞緊,結開始漲大。五條悟鬆開手。

 

「伏黑惠、我、喜歡……」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伏黑惠知道他在說什麼?這都已無關緊要,此刻他倆互相緊扣,身體比言語更能傳達心情。

 

一切都結束之後,五條悟抱住伏黑惠的肩,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惠、再更貪心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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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了好久......覺得情節發展到這好像可以順勢標記,但兩人都還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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