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悟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立刻意識到下身被插著東西,惠正緩慢地、一下一下來回地磨,快感一波波綿延不絕,像是被太陽曬暖的沙灘上的浪潮,麻麻的,癢癢的,十分舒服。
「這裡、換成、我的東西、好嗎?」
惠下半身動著,一手摸著他的小腹,輕按,悟一陣戰慄,前方抖了抖,卻沒射出任何東西。
啊,因為太舒服昏過去了。
剛完成標記的Alpha與Omega信息素最為濃郁,對彼此吸引力最強,甚至無法離開對方;相對的,若彼此安穩地待在對方身邊,則會產生如醉酒般醺然的快慰。
悟自己是易醉體質,記憶中他則沒看過伏黑惠醉過,但這小子可是前不良少年,也許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曾有段青春瘋狂時期。
「惠、想換、什麼?惠的雞雞、咒力,還是……寶寶?」
他也是爽瘋了,身心滿足又愉悅,才有這番純粹順著生理本能的發言。
「你想要、的話。」
「行、生一個、長得像惠、但像我一樣、討人喜歡的。」
「我覺得、其他人不是這麼定義討人喜歡的。」
那根插在他後穴的東西可不是這樣說的。算不出已經射過幾次,卻依舊粗大飽滿,將他的秘穴撐得滿滿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激起一波漣漪。與之相比,他的前面早就射不出來,後穴卻還貪婪地繼續吸吮,像是要將對方完全吸住,融化在體內似的。
在惠的破壞下,「基礎」早已殘破不堪,帳幾乎解消,嵌合暗翳庭也在標記不久後解除了,但他感受到的信息素或惠的訊息並未減弱,或者說,他仍為伏黑惠所佔滿。碰觸、侵入、影像、聲音、氣味。這感覺很奇妙,是與六眼世界不同的視野。他依舊讀得到惠的咒力,但比起咒力,惠的其他訊息更快為他感知。
「嗯⋯⋯啊⋯⋯」
惠又是一次深入,陰莖拓開軟肉,直達最裡。青年低下頭吻他,然後一手壓住他小腹,用體勢逼迫他將腿分到最開,又撞了幾下。從內激發、又被鎖住,強烈震盪的快感讓悟忍不住抽搐,口中喊道:
「啊啊——」
高潮瞬間到來,悟的陰莖顫了顫,後方攪緊,又一波液體湧入他體內。要不是吃了避孕藥,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會懷孕。從生殖腔到後穴都被精液灌得滿滿的,還被堵住,壓著,繼續灌,似乎能灌到多深就多深,而他的身體也不知饜足地吞食。
很滿足。
慾望暫時停歇,兩人平復氣息後,惠起身。
「『基礎』應該破壞掉了吧?」他伸手撫摸悟的小腹,「裡面⋯⋯還能再裝嗎?」
「惠這麼貪心。」
青年一臉認真地點頭。
「嗯,想把悟灌滿,再開個領域,讓悟從裡到外都是我的東西。」
該不會連帳的醋也吃吧?悟算是知道慾望寡淡、善於忍耐的孩子爆發起來會是什麼模樣。他又想起來,伏黑惠很會記仇。
唔,還是很喜歡。
他伸手戳對方胸膛,又去摸對方的腰。青年的胸膛有著恰到好處的彈性,不過硬,也沒厚到令人畏懼的程度,腰則瘦而有力。他捏了捏,滿意地見到惠臉上的認真轉成隱忍。
「那惠要建個很棒的領域,要和無量空處一樣,能把我灌滿。」
「你想要多滿,就有多滿,還能很濃。」
悟本來想再說點葷話,卻突然想到伏黑惠的領域,特點之一不就是……
「先說,我不玩人獸。」
年輕人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從容瞬間消失,臉上迅速竄起的紅潮不知是羞躁還是生氣。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欸可是惠的領域、不就是要——」
剩下的話被堵在喉中,惠的吻激烈的就像是要他把那些渾話吞回去一樣。
「雖、然我不玩人獸、但如果、惠變成野獸,我很樂意。」
「我幾乎要對你這些垃圾話免疫了。」
惠將他翻過去,拿起枕頭墊在肚子下,拍了他的屁股一下。悟一顫,感覺各種液體全都順著臀縫流出來。慾望再度升起,下一波的情潮又將到來。惠趴到他身上,輕咬他的耳朵,舔他後頸被咬過的地方,悟渾身興奮的發抖,再度昂然的硬物理所當然地蹭著他雙丘。
「換個姿勢,否則、你會累死。」
✻✻✻
女孩試圖攀上渾,男孩則試圖抓住所有脫兔,兩人都擁有和雙親相似的亂翹頭髮,和式神混在一起,看上去就彷彿兩隻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毛茸茸小動物。
平日威風凜凜、大殺詛咒的式神此刻卻像被不良少年欺負的小狗,小心翼翼地回頭,向主人求救,惠彷彿還在式神眼中看到淚光。他嘆口氣,收起渾,改放出鵺。大鳥一把抓住女孩,飛起,女孩卻一點也沒有懼怕的樣子,反倒咯咯笑起來。就連男孩也放下手中的兔子,抬頭一臉羨慕地望著姊姊。
「咱們家的孩子膽子都很大呢。上次我帶出去,一手抓一個瞬間移動去天空晃晃,兩個竟然都不怕,還興奮得哇哇叫,讓我想起第一次帶惠在空中漫步時,惠可是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叫是沒叫,但那力道幾乎讓我以為惠不是影法術師,而是另個天與咒縛。怎麼差這麼多?」
「拜託不要帶他們做這種事。」
有一個長不大的愛玩鬧伴侶已經很夠了,他可不想連小孩都有樣學樣,想到未來或許會成為學校常客,學校管理員會以另種方式記住自己,惠就開始頭痛。
「惠也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我不會照顧小孩,要時時刻刻確認嗎?好傷心。」
似乎想起孩子還小時,自己某次出差,留對方獨自照顧小孩,結果那幾天從五條家到咒術高專(聽說包含京都校),所有人都至少打了一遍對方的電話,就為了確認孩子是否安好。男人不開心地嘟起嘴。
「好歹我也把惠和津美紀照顧大了!」
「我就不說多久才見到你一次了。你認識我時,我已經是個能自己吃飯上學的小學生了吧?怎麼樣都比嬰兒存活率高吧。」
誠實一向是他的美德。
「欸惠這是在抱怨以前太少陪你嗎?」
「……沒有。」
「果然有嘛。」
話題偏了。然而男人手伸過來,揉了揉他的頭。不管經過多久,兩人關係發生怎樣的變化,這隻大掌的溫暖與碰觸依舊令他安心。
「抱歉啊,那時有很多事要做。」
「我知道,我很感謝你給了我和津美紀另個未來。」
並且將那個未來延伸到更多的未來,甚至把他自己也包含了進去。
男人依舊很忙,但相較從前,他有包括伴侶在內的一群可靠的夥伴,咒術界的爛事似乎也在慢慢減少,因此他總能抽出時間來陪家人。就像現在這樣,穿著寬鬆家居服,戴著墨鏡,坐在懶懶的午後陽光照射下的長廊上,看著孩子嬉鬧。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男人勾起唇角,惠立刻從放鬆轉為警覺。
「那作為表達感謝,說『悟是全天下最會照顧小孩的人』。」
沉默。
「惠——」
腦中浮現一連串這人缺乏常識的照顧孩子行為,比方猛塞糖果、在下課後抓了人就跑、帶人去水族館或動物園後,直接去吃壽司和牛排,並詳細介紹生產過程等等,但看到那從墨鏡後露出的無辜藍眸,撒嬌般的聲音,明明早該習慣的,話到嘴邊仍變成:
「我相信你不會顧死孩子。」
「對惠來說,這可是不得了的稱讚呢,我好開心。」
怎麼聽都不是好話吧?他還是一如以往不懂這人的標準,但看到男人真的很高興的樣子,也就算了。
鵺放下女孩,讓男孩爬到他背上,然後飛起。小小的孩子看來並沒給式神造成負擔,反而像個威武的飛行騎士,這回羨慕的換成了女孩。他只好把滿象召喚出來,一人一隻,這才扯平。
「雖然惠很認真照顧孩子,但是啊,」身邊的人突然開口,語氣不懷好意,他再度警鈴大作,「我總覺得,惠是用照顧式神的方式在帶他們呢。不管發生什麼事,先順毛或塞食物再說。」
……被發現了。
✻✻✻
惠緩緩睜開眼,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給人的感覺很滿足,很幸福,卻怎樣也想不起夢中的事物。
完全不記得任何內容了。
但無所謂。會有什麼比此刻更滿足,更幸福呢?
他抱住躺在身邊的人,整個人靠過去,大口吸著新的氣息。林木氣息籠罩在兩人之間,清新甘美,既有霧氣的濕潤,也有百木的芬芳,越品味,滋味就越多。他忍不住將頭靠到對方頸間,汲取體溫和更多東西。
悟被他吵醒了,睜開眼,藍眸帶笑。
「一早什麼事心情這麼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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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部分本來是下個番外的,但某天靈感乍現,突然覺得用夢的形式也不錯。或許五條雖然吃了避孕藥,但還是一發中了;或許伏黑夢到的是一段時間後的未來,覺得保留這些空間也很棒。
沒想到番外一寫就寫了這麼久,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許久回來一看,驚訝這篇竟然還沒完結(汗 總之這篇暫時就到這裡了,能在伏黑生日這天完結太好了( 謝謝一直以來支持的各位!
最後祝伏黑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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