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伸入柔軟的白色毛髮中,髮絲分開又聚攏,帶著些許溫度,在他的指縫間溜滑。指腹抵上頭皮,輕輕按摩,聽到下方的人發出舒服的嘆息,靠著他的肩頸也隨之放鬆。
得到了鼓舞,更加小心翼翼地揉按起來,從太陽穴緩緩移到頭頂,再三隻手指一同施力,輕壓後腦勺。想著這人平日時時刻刻都運行著無下限和反轉術式,更想趁這難得的空閒,讓對方好好休息。
雖然這麼想著,指間的頭髮卻一再誘惑著他。厚軟度比不上玉犬,卻同樣細滑,同樣是冷色系卻溫暖無比,如靜不下來的主人般不斷搔弄他的手指,觸感好得令人難以忽視。注意力不知不覺中被轉移了,無法控制地撫摩、梳理起那叢白毛來。
「惠,我剛剛就這麼想了。」
大腿上的人發出聲音,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
「你是不是把我當作玉犬?」
伏黑惠的手一頓。被發現了。
那人很了解惠沉默的反應代表什麼,微微皺起眉頭。
「即使是我,也會受傷喔。」
雖然這樣說,略帶戲謔的口吻卻混淆了介意與玩笑的界線,更別說那雙倒映著他,盈滿笑意的湛藍雙眼了。青年有些手足無措,最後想了想,伏下身,在那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悟對我來說和玉犬一樣重要。」
「唉呀,不能再重要一些嗎?」
說是這麼說,卻也沒逼戀人做出選擇的意思。年長者抓起對方埋在髮間的手,移到唇前,將唇印上指節處,輕咬、舔拭。
「惠不愧是使用影法術的式神使,手指很靈巧。」
「請不要惡作劇。」
「惠這麼認為,我很傷心呢。」
抓著伏黑惠手腕的手鬆開,移到手掌下,貼上,與他掌心相抵。手指彎曲,交纏。曾是心血來潮就抓著四處跑的小手,在歲月更迭間,已可與大掌相握。
「您又想做什麼呢?」
「平時很忙,難得有機會這樣和惠一起休息。」大掌遊玩般地勾著惠的手,向下拉到臉頰側,摩娑,最後用自豪的容貌對著年輕的戀人說,「所以,惠想做什麼都可以,畢竟惠也需要休息嘛。」
這人與其說是玉犬,不如說像貓吧。自由自在,隨心所欲。惠在心中嘆氣,低下頭,吻上那潤澤的唇瓣。然後起來,認命地繼續幫戀人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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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和朋友聊到惠可能會偷偷比較五條的頭毛和玉犬的差別吧(但都好摸),就有了這篇。還有膝枕什麼的,也是萬年不變的萌點。姑且算是情人節賀文吧。
雖然高專五的頭髮看起來硬硬翹翹的,但28歲五的頭髮看上去還挺柔順,所以應該只是長度造成的視覺差異,觸感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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