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五】關於稱呼－迷迭百里

後記有一點提到本誌213發展。

「惠。」

「怎麼了？」

「喊一下五條老師。」

「什麼？」

「五條先生也可以。」

「我的意思是，你又想幹嘛？」

看著眼前的蒙眼男子，伏黑看不出對方除了玩弄他之外的企圖。

「人有時候就是會突然懷念以前的時光嘛。可愛的小小惠喊我五條先生，認真的學生小惠喊我五條老師，惠好久沒這麼喊了。唉想想好懷念，那時候惠就算不開心，還是會很有禮貌地稱呼我，這種反差超可愛的。」

五條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比劃，彷彿過去的自己就在他面前。

「只是個稱呼……」

「這你就不懂了，稱呼可是奠定人類社會的基石。俗話說名不正言不順，意思就是名號不正，說什麼都不對，做事也會不順。惠想想咒言，如果棘說錯飯糰餡料，情況會很糟糕吧？鮭魚怎麼能和美乃滋放在一起！世界絕對會毀滅的……」

看著一本正經說著歪理的五條，還把無辜的前輩牽扯進來，伏黑深深嘆了口氣。

✻✻✻

「啊、嗚……啊——」

粗硬的東西深埋體內，將裡頭撐到最開，一下又一下，慢慢地碾，壓過他敏感的地方。陣陣酥麻從結合處泛到腰間，還來不及緩過來，下一波又湧上，刺激秘穴不斷收縮，要將那根硬物吞到更深處，五條抓緊身上的人，連腳趾都興奮地顫抖。

「哈、嗯……」

模糊的視線中，黑髮的青年直盯著他，嘴唇微開，像制服獵物的野獸，正要把他吞噬。

「惠——」

五條很喜歡這副面容。蛻去青澀的俊朗臉上，慾望與愛戀交融，又以隱忍克制，卻怎麼也藏不住眼中映著的他身影，這一切都是獨屬於他的秘寶。

「五條、老師。」

突然聽到許久未聽到的稱呼，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到：

「五條、先生。」

沙啞的聲線彷彿蘊含咒力，讓他從背脊到全身一陣戰慄，手不由自主地抓緊。

「痛！五條老師、輕點——」

已經長成的男性面孔，成年男子的低沉聲線，摟抱他的結實臂膀，卻喊著青澀時代的稱呼，一瞬間五條感到時空錯亂，然而體內的充實隨即將他拉回當下，他忍不住抓得更大力。惠放慢速度，低下頭，細細地吻他。細碎的吻從唇上蔓延，和下方緩慢的律動結合，像是櫻花落在一圈圈的漣漪上，盪開，力道不大，卻帶來綿延不絕的酥癢；青年又貼著耳朵，輕輕囓咬，一吻一個「五條老師」、「五條先生」，聲音帶著磁性，令他從耳朵到全身陣陣發麻，似要與那聲波應和。惠的動作慢慢大起來，彷彿喊上了癮，將歷來用過的稱呼一一扎在他身上，灌入他體內，五條除了接受，別無回應方式

當他在「五條老師」呼喚中，與對方一起到達高潮時，他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絕對是最強的咒術。

✻✻✻

「……悟。」

五條回過頭，見到昨天剛確認戀人關係，低著頭，耳根卻有可疑紅色的伏黑惠，這才確定剛剛的不是幻聽。

「再喊一次？」

惠猛然抬頭，喔這臉比他想像的還紅，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通通的，挺可愛。

「悟。」

悟。這三個音節*透過伏黑惠的口進入他耳中，遠比想像中美妙。每個人對他都有不同稱呼：五條、悟、五條老師、五條先生、五條悟……這些叫法代表寵愛、信賴、依靠等正面情感，也有斥責、恐懼等情緒，無論哪種，都是他五條悟與世界的連結，而惠擁有最多稱呼，如同他給惠的東西最多一樣。

每次改口，都是惠自己的主意，雖然他也會鬧，但並不會強迫，畢竟口服心不服有什麼意思，只是沒想到這回惠這麼快就換稱呼了。

悟。他回味這三個音節從惠口中說出的每一個音色，每一次氣流變化。惠不會輕易喊人名字，這是做了多久的心理準備，又是什麼時候下定決心的呢？

「悟？」